&esp;&esp;“那就报个物理的班,我去找你们老师说。”
&esp;&esp;“真的不用了。”
&esp;&esp;纪时很清楚,他爸妈很怕找老师或者被老师找,哪怕他初中的时候在班里成绩一直不错,两人去见老师的时候都只会露出很尴尬的笑容。
&esp;&esp;所以后来纪时回忆自己的少年时代,他发现爸妈为他做了很多自己一点也不习惯的事情,他以为那对他爸妈来说很容易。
&esp;&esp;但事实上,成为社畜之后他才知道,和人打交道是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事情,尤其在自己有求于人的时候。
&esp;&esp;下午纪时和他妈一起去县里逛了逛,他妈还担心影响他学习,直到纪时说自己在学校闷得受不了,他妈才同意了。
&esp;&esp;在纪时半强迫之下,纪妈才总算肯买了一件羽绒服,不过走之前,她还去蛋糕店给舅舅家的两个小孩带了点蛋糕,他们镇上没有像样的蛋糕店,想买点好吃好喝的就得来县城。
&esp;&esp;……
&esp;&esp;纪时也在思考上辅导班的问题。据他所知,他们班至少有一半的人在上辅导班,学校门口那片居民区就有人专门开了班,找老师来讲课。
&esp;&esp;新东方学而思那种东西在这个年代的z县还是不存在的,但是辅导班确实一直很有市场。
&esp;&esp;按纪时现在的成绩来说,报个辅导班或许挺不错。
&esp;&esp;不过他暂时还算满意自己的复习节奏,不想被打乱,他想的是,等这学期结束了,如果春节前他的物理和化学还不见起色的话,他会考虑报一个辅导班。
&esp;&esp;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觉得最近自己被老驴和张老师盯上了。
&esp;&esp;下午的最后一节他们班有时候没课,会上自修或者搞个小测验之类的,只要是老驴和张老师负责带自修,两人绝对都要来纪时这边晃一晃,问他最近的学习进度,问他有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题目。
&esp;&esp;这纯粹是好学生的待遇,纪时只有在初中的时候享受过,但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挺爽的。
&esp;&esp;老驴和张老师两人的经验特别丰富,纪时一般白天听他们过理论或者讲题,课间或者晚上把同一天的知识点回顾一遍,他自觉进步挺大的。
&esp;&esp;至少在月考结束两周后,纪时去回顾同一套卷子,他终于不再只知道一道题该怎么做,也知道为什么该那么做了。
&esp;&esp;在复习的过程中,他并没有感觉到高三生活带给他的压力,相反,他觉得自己挺享受这种状态的。
&esp;&esp;……
&esp;&esp;就在纪时专注于复习的时候,z县教育界发生的一件事情也在他们学校掀起了一阵波澜。
&esp;&esp;按教育局的规定,z县有正式编制的老师都不能私下里开班给学生辅导,偏偏z中隔壁的八中就有一个老师干了,被查出来了,按规定是要罚钱或者开除,具体的政策他们这些学生都不太清楚。
&esp;&esp;但当时这个老师因为家里出了点事,又被查出来了,就直接去学校跳了楼。
&esp;&esp;八中也是高中,不过比z中差不少,虽然在市区,可不少县城的学生宁愿去下面乡镇读高中,都不乐意去八中,因为八中毕竟在县城,繁华世界诱惑多,不像乡镇要什么没什么。
&esp;&esp;而且八中集中了县城的末流学生,也不好管。
&esp;&esp;八中这个事让县城这边狠狠查了一下课外补课,不少家长通过各种渠道找的老师都偷偷停了课,还有干脆关了辅导班的,纪时不得不庆幸自己运气不错,报班的念头还没产生,已经被扼杀于无形之中。
&esp;&esp;曾泰然的辅导班倒是真的被停了,不过正合他意,他觉得那个辅导班的老师就是个传声筒,屁大点事都非得找他妈打小报告。
&esp;&esp;“我在他后面学了一段时间,感觉分数没进步也就算了,人都差点给他整抑郁了,不如不学。”
&esp;&esp;他之前是会把辅导班发的资料偷渡给纪时的,如果辅导班的练习有他不会的题,他一般也来问纪时,曾泰然有时候开玩笑,说纪时讲得比辅导班老师还好。
&esp;&esp;“那是因为你嫌弃他,不嫌弃我。”纪时瞅他一眼,“光看发的资料,这个老师还是讲得挺不错的。”
&esp;&esp;至少不是纯粹骗钱的辅导老师。
&esp;&esp;“我也知道。”曾泰然幽幽叹了口气,“我就是厌学。”
&esp;&esp;纪时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曾泰然现在的状态和他以前的状态很像,或许还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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