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还有问题要问他,所以就依着他的意思,上前扶他起身。
心说,之前在床上生龙活虎的,现在装虚弱。
但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似的,江年宴起身后朝着她身上压了压。“体力都用你身上了,见谅。”
虞念呼吸一滞。
等扶着江年宴回了床上,她说,“黄继发不会真心实意跟虞家合作,他的目的仅仅就是想入宴少的圈层。”
“凭他?”江年宴笑里有讥讽。
瞧见江年宴这个反应,虞念就全然明白了,她的猜测果然没错。
又想起那只玉镯。
乔敏说的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她想了想,“宴少找人盯着我?”
江年宴看着她,眼神深谙,良久后说,“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找人盯着你也正常。”
虞念心口堵,什么破烂理由。
盯人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变态爱,一种是变态恨,她觉得江年宴更多是因为后者。
“宴少步步为营让人佩服。”
“怎么讲?”
“那位审批人是我的同学?”虞念似笑非笑的。
“是,但你们不熟。”江年宴轻描淡写说。
明白了。
“宴少以这个借口让黄继发处于劣势,黄继发想要进到宴少的圈层势必要在跟虞家的合作上扒层皮。但黄继发为人狡猾,手镯就是第二道的保险。”
虞念目光灼灼盯着他,“所以我不明白宴少的意思。”
既然恨,又为什么帮他?
江年宴与她对视,半晌后忽地笑了,“你就当……”
有意顿了顿。
虞念觉得接下来应该没什么好话。
就听江年宴慢悠悠说,“就当我闲得无聊爱心奉献一下吧。”
虞念:……
“毕竟你翅膀硬了点才好玩,不是吗?”江年宴话锋一转。
虞念抿抿唇,变态!
江年宴故意忽略她眼底的情绪,轻笑着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算是帮了你的忙,你不该表示一下?”
虞念看出他眼底的笑谑,压了压气,“黄继发又不傻,他也未必能往坑里跳,再说了,你晃点他,他会善罢甘休吗?”
“就像你说的黄继发不傻,所以你真当他想不到?明知道自己有可能做无用功,但最后都想搏一把看看有没有机会挤进圈层。有时候做生意就是这样,不到最后一步你永远确定不了机会能不能突然砸你头上。”
江年宴语气慢悠悠的,却是说着叫人心惊胆战的话。“至于你担心黄继发不会善罢甘休?”
他冷笑一声,“他就算不想又能怎么样?再说了,哪怕这次折了他会觉得至少在我面前露了脸,他敢轻易得罪我这个资源?”
江年宴每字每句说的都现实残忍,虞念虽说也明白他说的都对,可也会感到深深窒息。
权势是层层而上的金字塔,江年宴就是塔尖上的那位,而像是她、像是虞倦洲、像是虞家何尝不在塔底仰人鼻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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