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君看管,一切定然无碍。
摘月轻轻颔首。
“唉,这场该死的雨,来的真不是时候!”采星一拍大腿,满目懊恼:“今夜本想与师姐好好睡一觉呢。”
因雨而不眠的人,不仅只有摘月与采星。
洞口有苍松,松下立着黑君无常。
无月可望,他在观雨。
雨声悉琐,浇不尽愁苦。
愁苦之余,一个欢快的声音闯入:“听说,下雨天的新娘子,成亲后会是个厉害的娘子。”
微微侧目,霍或火迈前一步,与黑无常并肩望雨。
“我将来出嫁一定要算准日子,一定要暴雨倾盆的出嫁!”
她又在做着少女梦,毫不怀羞。
“只有做一个厉害的娘子,才能管好夫君,不许他喝大酒,不许他偷猫腥,不许他纳小妾,不许他不疼我。”
话说个没完,尽是些小女孩儿幻想的御夫术。
“不过,只做一个厉害的娘子,也管不好夫君,给他酿果子酒,给他绣新衣裤,给他做鸡鱼肉,给他暖花被褥。”
待字闺中,提及暖被,有些失了分寸。
终于引来他侧目相顾:“你风寒初愈,少话多眠吧。”
“初愈?”他又在赶我走。
哼了一声,不服气:“都愈了好几天了,我现在又是好汉一条了!”
她要怎样就怎样吧,小女孩儿的心思,没人能猜得透。
继续微目观雨,又听到她细细念着:“被抓时一次,潭水边一次,酿酒时一次。”
她究竟在算什么?
不用问,她自答:“黑君哥哥,你一共三次看到过我的脚。”
突然自提尴尬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力王只看过我一次脚儿,就该死。”扬头笑,轻轻问:“黑君哥哥,你呢?”
又在为力王求命?
哪来的好生之德?
招来心头烦躁,转身冷言:“少言,去睡。”
他依然冰冷,冷过山雨,双目已透寒光。
最后的努力已经尝试过,看来力王的劫数难逃。
不敢再多言,怕又招来他驱赶。
偷偷看着他,待冷意渐消时,又试探的问了句:“黑君哥哥,你记得之前在水潭边咱们玩游戏,你输给我一件事吗?”
黑君一字即是诺,怎会赖账?
轻轻点头:“我已对你言明,脱袜之仇,我必报。”
“没错!”她嬉笑,又补了一句:“而且,还不能违背三界的纲常伦理。”
她声音执着,看来已想好所求之事了。
转头轻问:“何事?”
低头偷偷一笑,摸了摸发烧的脸,抬起眼睛,正视他:“如果我要你三年后娶我,不知道算不算违背三界的纲常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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