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舅妈,别叫阿姨!”立仁一旁纠正。
林娥只是笑着看向费明。
立青端起酒杯站起来,一个个地叫着:“爹!姨!姐!哥!妹妹!费明大侄子!上次南京分手时,立仁对我说,什么时候都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家。是的,立仁的话我一直记着,我没忘,也忘不了。儿子走得再远,能走出咱爹的想念吗?所以,我和林娥回来了。借这杯酒,我要说,家就是家,世界上许许多多门都可能对你关着,只有家里的门什么时候都为我留着。在家里,我可以和立仁不谈军务,和立华不谈党别,也用不着想过去那些种种的辛酸和坎坷。今天,我把你们早就熟悉的林娥领进家门,不为别的,就是要把这个家,再一次地介绍给她,让她和我一起来感受这个家的一切。来,林娥,我们一块喝下这杯酒,恭喜你成为这个家的成员!”立青喝了一半,把杯子递给林娥。
“立青说的,也是我想说的。谢谢你们接纳了我。”林娥一饮而尽。
吃喝了一会,立青忽然发现立仁一个人走进了厨房,很长时间都没回到酒桌上。便端着两个吃剩的盘子跟着送进厨房,一眼瞅见立仁正在一个人往嘴里大口大口地灌酒。
“还没喝够呢?”立青说。
“我是照顾你,把酒带出来喝。”立仁一笑,分明已有几分醉意。
“给我一杯,我陪你喝。”
立仁笑笑,倒出一杯,递给立青。立青接过,与哥哥碰杯后,一饮而尽。
“再倒!”
“怎么,新婚之夜不过了?”立仁微醉地问。
“你真以为我是来结婚的?”立青把眼睛看向立仁。
“那你干吗来了?”
“你还能不知道?”
立仁端酒杯的手刹那间停顿下来,微微颤抖,望向立青。
立青怪笑着,自顾自,一饮而尽。
立青喝罢,眼神怪怪地望着立仁:“闪击延安的阴谋,你参与了?”
“不谈工作,今晚不谈。”立仁酒虽然喝了不少,但头脑始终清醒,这也是多年情报工作的素养,所以回避立青的话题。
立青就着酒意,故意为立仁鸣不平:“你立仁对日情报不愧为重庆第一把交椅,可惜……”故意不往下说。
“这话恰如其分,到底是我弟弟。”立仁不置可否。
“但这并不是我的评价。”立青说。
“那是谁的?”立仁问。
“你们自己人!”立青说。
立仁狐疑地盯着立青:“我们的人?你们的耳朵够长的呢!”立仁忽然意识到这是在跟一个对手说话。尽管对手是自己的弟弟。于是,又习惯性地谨慎起来,说话严丝合缝,不让对手抓着什么,把话锋转向对方。
“别以为你们重庆陪都,天子脚下,都跟你似的。有良知的人在哪儿都有良知。”立青故意引逗,欲擒故纵。
“什么意思?”立仁问。
“不谈工作,你自己说的——”立青笑着上楼去了。
立仁一口喝干杯中的酒,一个人在厨房内思忖:那个跟立青一起评价自己的人是谁?难道在重庆这个“天子脚下”也有人跟立青来往密切?会不会此人就是泄密之人?转而又一想到立青的种种所作所为,会不会是立青又在耍什么花招,利用“反间计”,扰乱清查目标?心里面乱极了……
立华帮立青和林娥在家中安置了新房,被子铺好,又叮嘱了一些体恤的话,见立青上楼,便对林娥说:“我不打搅了,你们早点休息……”说罢转身离开新房,下楼去了。
“我姐她跟你唠叨什么?”立青问。
“家常话呗!你呢,敲打立仁了吗?”因为事先立青说好要“演戏”,有些话跟林娥放了风。
“算了,我那哥哥恐怕很难上套。也是我打小撒谎撒惯了,培养了他的识别力,他对我有种天然的警觉。”立青无奈地。遇上立仁这个对手,的确很难对付。
黑暗中,两名便衣在不远处的胡同内盯梢。立仁从院墙内走出,直奔两人过来。两名便衣相互看看,丢掉烟头,立正站着。
“军统哪个处的?”立仁低声问。
“五处的,杨主任。”便衣回答。
立仁把手一摆:“撤了吧,回去跟你们处长说,就说是我杨立仁让你们撤的。”
等便衣走后,立仁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以为你都回去了!”立华看到立仁,一惊。
“楼上这两个,都是军统重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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