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吭声,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我继续说:“你这个态度是不对的,要自我批评和反省,朝后说,我们是朋友,对吧?朝前呢,就不细说了,一切皆有可能。你是单身,我也是单身,你是孤儿,我也是,最主要的是你是女人,我是男人,看咱们多有缘分,为什么不能坦诚的互帮互助呢?”
她轻哼了声,眼睛盯着天花板,那里竟然有只正在结网的蜘蛛。
“别看了,不到天亮,它就会饿死的,等着给它收尸就行了。来的时候也不打听打听,有咱们陆老师在此,哪里会有蚊子苍蝇侥幸留给它,早被陆老师剿灭殆尽了。”我不失时机的逗她。
果然,她的表情舒缓下来,想笑却忍住。
“笑出来吧,憋在心里会抑郁的。”我说。
她没有笑,而是非常认真的看着我:“好吧,有问题要问你。”
“你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住在这里妨碍到你了?直说,我不会介意的。”
“没有啊,你在这里挺好的,我觉得自己的心灵被净化了不少,晚上做的梦全都是流水潺潺,凉风习习的高雅。”
“别岔开话题,我是认真的。觉得今天要不是因为我住在这儿,你肯定把人家带回家了。”
“你说什么?”我笑:“人家不过是想多卖几瓶啤酒而已,对我们这种男人早就司空见惯了,逢场作戏而已,哪有那么容易跟别人回家。你以为人家是什么?”
“严肃点。我是说假如没有我在这里碍手碍脚,你一定带很多女人回家了。上次在夜总会就看出来了,你并不是一个很在乎的人。”
“这些都是表象,不是实质。”
“你的实质是什么呢?玩世不恭?*不羁?满不在乎?”
“如果你对我的实质感兴趣,最好深入的了解,我很乐意敞开心扉。”
“不必了。没有这个必要了。”她又开始躲避,站起来要回房间:“我这些天都在考虑是不是搬走,这样就不会妨碍你了。有我在这里,你就算认认真真去谈恋爱也不方便,容易引起别人误会。”
“你不能一走了之。”我拦在她身前:“直说了吧,我喜欢你,如果你也觉得我不错,咱们就相依为命吧。”
因为还有些醉意,我的气势有些咄咄逼人,这是我一贯的风格,很有点厚颜无耻的味道,当年乔曼就是这么被我征服的。她不敢直视我,目光躲闪不及。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或者说你不是我可以托付的人。”她想跑,我拉住她的手腕,小铃铛在我们的摇晃中叮叮响个不停。
“你说,我改。”我逼视着:“难道就因为那个晚上说的话,你就认为我不是?其实在那晚之后,我才认真的考虑咱俩。”
“好吧,你说会怎么对我?”她停下来,不再躲避我的逼视。
“我会对你好的。”我说。
“还有呢?你能给我安全感吗?”她问。
“我能给,就算我给不了,警察也会给你,警察专门负责这事。”我说。
“你在言语上都不能认真,怎么让我放心呢?算了吧,我明天就去找房子。”
第六章
她又要挣脱她的手,我仍然牢牢的拉住。她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过去我尊重你,现在只有讨厌你,你怎么这么无赖!”
“我本就是这么无赖。”我说。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她说。
“我只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我说。
“我的真实想法就是非常的讨厌你,你跟那些无聊的男人一样!”她挣脱不开,便气急败坏的冲我尖叫。
这个时候,我就像一支放出去的箭,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表白的话说出来了,她的不妥协让我隐隐感到不快。男人的自尊心,在有失身份的情况下,仍然想保持几分英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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