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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2页）

兹于二十五（日）四更，据萨厅同知呼延庚并绥远探兵飞报：“二十三（日）四更时，包镇失守。据悉系前被溃兵胁去查无下落之后路巡防统领候补知府周维藩，勾结击散革党为乱，专与归绥反对，势甚汹涌”等语。包镇为各厅西北门户，该镇既失，归绥危险至极。兵单匪众，力实难支。两城生命悬在旦夕。惟有仰恳天恩，迅饬就近拨派重兵，速复包镇，援救归绥，以保边外全局，神京屏障。不胜迫切待命之至。

包东州民政官杨守性曾任天镇县知事，八国联军侵占北京后，慈禧和光绪出走路经天镇县时，以供应不周被撤职。后入绥远为西盟垦务委员，后又降格为大佘太巡检。他对地方行政事务非常熟悉，旬日之间就把练警、筹饷、治安、保民等项工作安排就绪。于是，进行东征的各项准备工作就绪。李德懋把五原厅的监狱打开，把放出来的罪犯和死人沟“梁山”上的精壮流浪汉补充了队伍；命令全城的铸铁炉和熟食行，日夜加工铸造弹丸、烤烙干粮；向“包镇公行”要了马车驮骡，把弹丸和干粮装到柳条篓子里，伪装火药子弹；又向“包镇公行”借了发商生息的办学基金白银8000两，并将几万石官盐留给恒兴长经营，作为借款的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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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率军转战绥包　进攻萨拉齐（1）

岫求援不得，又得山西民军即将东进的消息，遂急调谭永发的巡防队和满洲第一营的官兵，赶到萨拉齐防堵。谭永发是副将衔两江补用游击，曾任后路巡防统带，因故革职。武昌、太原起义后，后路巡防部分官兵起义，残部无人统领，于是奏准起用。谭永发自然要报知遇之恩，受命之后，即率部于1912年1月18日（辛亥十一月三十日）开赴萨拉齐，同时开往的还有满洲第一营。

据张树帜日记载：

二十七日（公历1月15日）

清巡抚张锡銮、谘议局副议长杜上化派孔繁　、马瑞图到包头欢迎阎都督旋省。谓：自都督北上，地面不时告警，维持秩序，非都督旋省不可。民亦思甚，当俯顺舆情，克日返旆。都督拟即应允，忽闻归化清将军堃岫派统领谭永福率蒙古队及旗兵并外八旗巡防马步队约计二千人之谱，已屯至萨拉齐厅。萨距包九十里，是日都督即令统带王家驹率步队两营、马队一营、重炮队一队、游击队一队，开往距萨拉齐三十里之鄂尔格逊。

二十八日

由鄂尔格逊出发，本拟当日进展萨厅，行数里与清军遇。上午四钟开战，下午六钟停战，清军馁甚，复退驻萨城，闭门固拒。王家驹、张培梅追至城下，谩骂数语，欲激其怒出战，终未敢战。民军退驻吴坝，仅距萨城一里，粮饷告乏。晚间张树帜由包头运来大米三十石，白面五千斤，猪羊肉五百斤。当督率炮队轰击萨城西门，城虽未破，清军已逃过半。

二十九日

谭永福退逃托斯和村，遗弃在萨城有陆辂炮两尊，枪械子弹并行李无算。上午十钟民军王家驹、张树帜等占据萨城时，阎都督驻包头镇有旋省意。萨城诸将士欲进占归化，各自会议，蹉跎数日。

1912年1月20日（辛亥十二月初二日），山西民军进攻萨拉齐。但是，不管是谭永发的巡防队，还是满洲第一营，官兵都无心打仗，有的竟朝天放枪。谭永发部的一个头目要开门献城，被谭杀死。支持到下午，满洲营炮兵首先撤退（一说炮兵放列于城郊乌坝村，被山西民军将炮全部缴获），接着步兵也借口撤出城外。山西民军很少伤亡。次日，阎锡山进入萨拉齐，允许同知呼延庚继续任职，在衙门办公。李德懋又打开监狱，把放出来的囚犯编为敢死队，以其中的张万顺为队长。张万顺铁匠出身，膂力过人，能搬动石狮子，是清末包、萨一带的第一条好汉。他担任敢死队长后，在战斗中冲锋陷阵，起过重要的作用。

堃岫闻萨拉齐失陷，急忙召集土默特旗的参领们开会，商讨应战办法。他沮丧地说：大清帝国已到生死存亡之际，巡防队和满洲营都不济事，新旧二城能否保住，全靠你们土默特旗维持了。

蒙古族和满族有矛盾，也有反满思想，但与汉族矛盾更大，特别是对同盟会纲领里的“驱除鞑虏”特别反感；山西民军又不注意民族政策，曾提取土默特旗的税款，侵犯了蒙古族的利益；而蒙古族同盟会员云亨、经权等联系面不广，为时短促，所起作用不大，所以土默特旗的参领们在会上都表示支持清政府，愿出兵抵抗山西民军的进攻。会后，参领们在旗议厅研究决定，命令在城里的蒙古族步兵第2营和骑兵营，向西开进。部队于1912年1月24日（辛亥十二月初六日）出发，25日抵达刀什尔村（今陶思浩车站）。

四、率军转战绥包　进攻萨拉齐（2）

刀什尔西南村外，有几个相连的打谷场，场边垒有半人高的乱石墙。蒙古营管带发义料定山西民军定从西南方发起攻击，便选择石墙作阵地，命令士兵严阵以待。山西民军连克两城，产生轻敌思想，决定东取归绥。25日亦进抵刀什尔村西南的陶思浩村。26日晨，山西民军敢死队冲锋而来，他们只有二人抬、毛瑟枪等旧式武器，有的还是徒手。进入射程以后，被蒙古营一阵排枪，打倒很多，但仍卧地坚持战斗。接着山西民军的正规部队，成半月形增援而来，人数有蒙古营三倍之多，一指挥官骑黑马，往来指挥，催兵前进。虽然弹飞如雨，但这指挥官毫不示怯。发义见形势于己不利，一面求援，一面挑选了十二名优秀射手，命令他们用排枪专打指挥官。结果山西民军统带王家驹应声倒地，部队失去指挥官，锐气大挫，枪声渐渐稀疏下来。这时，蒙古骑兵营和谭永发的巡防队也支援上来，谭发了几炮，山西民军便撤出阵地。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刀什尔之战，因为刀什尔村西南有条小河叫谷勒畔河，所以又称谷勒畔之战。据说此战山西民军伤亡数百人，蒙古营仅阵亡二人。

为了表彰王家驹，*临时大总统孙文令陆军部准给王家驹恤金并附祀忠烈祠。其文曰：

据陆军部长黄兴呈称：“山西行军参谋王家驹，率兵攻克宁武、怀仁、大同一带，以功升总参谋兼四标统带，由虎〔府〕谷渡河，略取河西蒙古地。贼闻惊溃，进占萨城、托斯和等处。不料孤军深入，弹尽援绝，为敌弹贯脑而死。查该总参谋忠勇性成，前后十余战，无不身先士卒，卒至捐躯报国。理合呈请优恤，准将该参谋王家驹照左将军例，优给阵亡一次恤金一千二百元，遗族每年恤金七百元，并准附祀晋、鄂两省忠烈祠。”等情，自属正当办法，应即照准，以示褒奖，借慰忠魂。此令。

关于攻打归绥，阎锡山回忆说：

入包头整补之后，继攻归绥。时清廷已调第一镇之一个旅增防归绥，官兵纯为旗人，战斗力亦强。故我归绥之战，未能获胜，且因桃子壕（陶思浩）之役前敌总指挥王伯轩阵亡，士气颇馁。夜聚诸将商之，均言进攻恐全军覆没。我说：“胜败之机不在敌人，而在我们，转败为胜，此正其时。”诸将归后，赵总参议戴文说：“观诸将战志，进攻恐难有利，将如何？”我这时才告他说：“太原谘议局及军政界人士秘密派人赍文，欢迎我回省，我打算即刻回攻太原。因归绥是我们的副目标，最后目标是收复太原。我亦知攻绥不利，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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