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启寒上了车,靳安年下意识地去拉副驾驶的车门,又想到很久以前看过的一篇采访,江启寒说,副驾驶只会让喜欢的人坐,于是默默地坐到后座。
&esp;&esp;他看到江启寒从后视镜里瞄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然后轻轻锤了一下方向盘,黑着脸踩下油门。
&esp;&esp;靳安年知道他性格就是这样奇奇怪怪的,虽然他说江启寒不了解自己,但其实他自己很多时候也不懂江启寒。
&esp;&esp;以前,不懂也喜欢,现在,不懂就不懂吧,随他好了,与自己无关。
&esp;&esp;把自己从纷乱的情绪里彻底摘出去,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舒适。
&esp;&esp;从会所到家,两人一路无语,进了房门也是各进各的房间。
&esp;&esp;靳安年洗了个澡,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他把行李箱拖出来,他的东西不多,很快卧室就收拾好了,他打开房门,想要到客厅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却看到一向回家就只待在自己房间的江启寒正半躺在沙发上,电视的灯光把房间照的一片幽蓝,也为江启寒的容颜添了一分清冷。
&esp;&esp;他没有在看电视,眼神落在某处放空,见到靳安年出来便直直地看向他。
&esp;&esp;茶几上有几本书,靳安年过去把书都拿了起来。
&esp;&esp;还有有一个没搭完的小木屋,这是靳安年最大的爱好,平时实验室很忙,写论文也很费脑子,只有在搭小木屋的时候才能什么都不想,放空一会儿。
&esp;&esp;这个小木屋已经快完工了,靳安年看着散落在一边的长短不一的小木头块,心想这些东西在江启寒眼里肯定跟垃圾没啥区别,不想碍他的眼,干脆拼好了一起带走吧,于是便坐到茶几前,认真地搭建起来。
&esp;&esp;他知道江启寒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如果是从前,他一定会在意江启寒的视线而手脚无措,但现在,他心情很平静。
&esp;&esp;他垂着眉眼,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东西,没有发现江启寒的目光一直没有从他身上离开。
&esp;&esp;刚洗完澡,头发有些湿,皮肤微微透着粉,嘴唇微微抿着,眸子沉静又柔和。
&esp;&esp;像一朵在月光下静静绽放的玫瑰。
&esp;&esp;靳安年很漂亮。江启寒一直都知道。
&esp;&esp;他吸了吸鼻子,那股他一直觉得很俗气的,没什么特别的玫瑰香气,一点点的飘过来。
&esp;&esp;他忍不住又用力地吸了一口。
&esp;&esp;靳安年正好抬头,江启寒立刻别过脸去装作无事发生。
&esp;&esp;靳安年没有在意江启寒的反应,他顺手把茶几上那只猫爪杯也拿了过来,这是莫晓阳送他的,别的不带走都行,这个要不带走他要糟。
&esp;&esp;在客厅转悠完了靳安年又去了洗手间,有他用的洗漱用品。
&esp;&esp;他刚搬进来的时候,所有洗漱用品都买了两份,但是江启寒从来没用过,靳安年想了想,把多余的那个漱口杯跟牙刷扔进了垃圾桶。
&esp;&esp;生活了三年的地方,不到一个小时就收拾完了。
&esp;&esp;靳安年环顾四周,与自己有关的痕迹,都被消除了。
&esp;&esp;这个已然被他当成家一样的存在的小房间。
&esp;&esp;还有那个,他从少年时期就一直喜欢的男孩。
&esp;&esp;这下真的要说再见啦。
&esp;&esp;靳安年看着客厅的方向,无声地说。
&esp;&esp;再见。
&esp;&esp;离了
&esp;&esp;没有共同财产,也没有子女,二人的离婚的手续办的很快。
&esp;&esp;两个人因为一纸婚约硬生生被维系在了一起,现在,又是另一张纸,宣告他们从此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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