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过是在等一个女人。傅将军,说来她也算是你的故交,既然设了这样一场对局,不把所有相关人等一齐请来,岂不是太可惜?”他嘲讽道:“我早料到这种打蛇三寸的手段从来是妇人专爱,傅将军一介堂堂男儿,自然是想不出来的。”
玲珑被他说得心头发寒,双手抓了缰绳十指泛白,正自惊愕腹疑,不料身旁突然有一物击来,齐王右手本是按在腰间玉带盘扣上,此刻一捺一提,竟然从腰带夹层里抽出软剑,兜头向她面门挥卷。
第六节 千百柳暗花明
这一下全无预兆,玲珑本能地扭身闪避,软剑贴着面颊擦过,只这一瞬间,齐王已探手过来,将巧言当胸一把拎过去。
玲珑只觉怀中一空,心里大叫不好,迅速翻身挺坐,然齐王的软剑如灵蛇舞动,马上又翻腕回手,这次直奔下盘,削金切玉的一泓秋水宝剑,干脆淋漓地斩入她胯下坐骑马首。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玲珑哪有时间招架,周身急沉,已同喷血的伤马一起抛跌在地上。
长青惊见变故,再也沉不住气,眼睁睁看着玲珑倒在地上,身上鲜红一片,也不知道她是否受伤,情不自禁踏前一步,眼里满是关心。
“哈哈。”齐王顿时仰头长笑,软剑一抖,迎风立得笔挺,他一手揽了巧言,向长青冷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到底是认识的。”
玲珑已从地上翻身跃起,长袍上满是尘土与马血,听到齐王这番话,不由神情狼狈,然而抬头看到长青焦急关切的神色,心里又是一暖,她抽出袖中的短剑,咬唇立在一边。
“原来你要的人是他。”齐王在马上向她道,“玲珑,你可曾听过这句话?欺主叛奴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他执了剑,居高临下地面对住她。
长青不由担心,扬声道:“詹姑娘,请到这边来。”
“别怕。”齐王道,“我现在还不想杀她,你看,我等的人已经来了。”
他仰了下巴一指,众人顺方向侧目看过去,却见一个女子长袍宽袖,俏生生从林中走出来。
风吹得她鬓角细发飞散,头上用方巾裹了,露的一张小小的瓜子脸,容貌本来颇秀美,但脸上隐约有点点疤痕破了相,尤其近左额上的一块铜钱伤疤,十分明显。
隔了一个多月,玲珑又见到唐流,却是悲大于喜,她静观这些动静,心里早已全部明白,这一次齐王设了陷阱,立意要将所有知情于他和少相的人一网打尽、斩草除根。怕只怕今天不但救不了罗永城,长青玲珑唐流俱是劫数难逃。
“姑姑。”齐王怀里的巧言突然叫起来,童声幼嫩清脆,随风传得很远。
玲珑蓦然停了呼吸,转过来看这孩子。只见他一脸急切欢喜,在齐王怀里挣扎着要下地。
“怎么,你不知道唐流有这个宝贝侄子?”齐王一手紧紧勒了巧言,一手已翻转手腕,将剑抵着巧言脖子,“傅长青。”他淡淡道,“天下并不只有你一个人懂得用人质。”
说话间唐流已经走到马前,脸色苍白如纸,呼吸紧促,死死盯住马上的巧言,半天,叹:“熏儿,你让姑姑好找。”
“你自然找他不到。”齐王说,“当日他被卖入太常寺为奴,所有祭祀仪礼场合之中,与我倒是常常见面。”
“你想怎么样?”唐流凝视他,“他只是个孩子。”
“我以为今天是来做交易的。”齐王一挑眉,向长青,“傅将军,现在你手上只有一个人,而我却有两个,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长青咬了牙,视线自囚车里憔悴不堪的罗永城转到马背上眼眶通红的熏,又看看唐流,离得这么近,她面上伤痕清楚可见,一时挣扎犹豫起来。
“如何?”齐王却是轻松,笑,“我的时间很紧,傅将军还是请快些决定吧。”
“两个换一个,或者我们不换了。”唐流突然截口道,“堂堂少相的性命,怎么会抵不上两个平民。”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此刻涨得通红,冷冷地看齐王,“我们的时间也很紧,还是请齐王快些做个了断。”
“你想要挟我?”齐王怒,瞪她,“只怕还没这个本事!唐流,你可知道什么叫做了断?本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可惜,你自投死路逼我下手。”
他大喝一声:“管雷,吹哨叫人过来。”
“是!”管雷瓮声应,一手去颈里摸了只铜哨出来,又去解脸上裹布。
“小人!”长青怒骂,“你居然布了陷阱!”
“彼此彼此。”齐王盯着他手上的剑。侧刃抵在少相颈上,有鲜血缓缓淌下来。他心里怒到极处,唇边却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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