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就是十年后在平安殡仪馆了。他入职了才知道,老板就是当年从极度痛苦中拯救了他的那个入殓师。
说来,真的太巧了。
他垂下头,“我选择殡葬专业,后来做这一行,确实是受他影响。难道这都是命中注定吗。”
他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人生中那些他以为自己做出的自由选择,其实早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
吴端将手搭在他后颈,“有些事。。。在发生前就决定了结局。”
何月竹便抓过他的手,紧紧握着,“吴端,那你能帮我算一卦吗?”
“想算什么?”
“算。。。就算我这辈子能活到几岁,可以吗?”
吴端直视何月竹明晃晃的双眼,“我算不出。”
又沉声补了一句:“如果算得出,该多好。”
何月竹不敢相信他算不出,但爱人眼中的情绪他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这次吴端不是骗他的。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到那个老道士,说他只能再活一年。
何月竹无知无觉松开了爱人的手,“吴端。。。那,算算我明天的运势?”
“好。”
虽然道长不用算也知道,最好的情况也是小凶。
何月竹看着道长阖目为他掐指,好看的眉心不知为何越拧越紧,眼皮下眼珠微微滚动着。
“该不会是。。。大凶吧?”
吴端睁开眼,没有否认。他沉默着站起身,抬起手时天上九枚鬼灯笼便回到他掌心,黑暗瞬间沉沉压进了船舱。
随着“哐当”一声,那条蛇在船头吐出了风水罗盘。
吴端拉起何月竹,“走。”
“怎么了——”何月竹还没说完,眼前白光一现,身子一轻,回神时竟已经身处水榭门口。
吴宅大院笼罩在凌晨三点的暗夜下,乍一看与平时没有分别,除了不远的潮声,呼啸的风声,一片死寂。
而水榭的大红灯笼仍然高高挂着。本是象征喜庆的红光不知为何浑然生出一种血色的凶兆。
吴端把目光定在某个方向,“果然。”
何月竹顺吴端的视线看去,顿时发觉不对,“等一下,那地方是旧宅?那座塔怎么、怎么没了!”
平时哪怕在深夜,也能从水榭清楚望见那栋高塔。
“那座塔,就是阵眼。”
吴端的神色并不轻松,“镇压百鬼的阵眼。”
“那它。。。消失了?”
“有人。。。”吴端改口,“有东西破了阵眼。”
何月竹踮起脚尖往远处眺望,下意识拉住吴端,“吴端。。。你看那边。。。”
只见通往高塔的巷子里竟人影幢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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