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失去父母的孩子吗?”
“就算父母健在,也等于没有。很多丢弃儿都是极年轻的女孩子偷偷生下来扔掉的,她们自己都几乎还是少女,真是作孽啊…。。你是记者,应该向全社会呼吁一下,重视一下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和生理健康。
“这是我们的职责。”真心虚。
“对了,今天就是星期四,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些孩子。一会儿会有一些社会人士来这里做公益活动或认领。跟孩子们近距离接触,你会爱上他们”。林院长说。
孩子们按照年纪的大小,排成几个纵队,一排排从各个班级里走出来。年纪小的孩子很天真活泼,稍微大一点的就显得沉郁,心事很重。这些原本应该在父母膝下玩耍的可爱孩子过早忍受到生活的艰辛,人世的疾苦。
没有想到的是,前来看望孩子们的人还真不少,很多人都带来了书籍玩具和生活必须品。林院长指着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女孩子说,这个小孩是六年前被丢弃在孤儿院大门口的。当时她被包裹在一个漂亮的包被里,不哭不闹,安静的裹着自己的小手指,可爱极了。我注意到这孩子很平静,很漂亮。
“没有人认领她吗。”我问,这真是一个娇嫩的小东西。
“很有几个人想领养她,但这孩子自己似乎很不愿意,每次都尖声哭叫,又踢又踹。你别看她现在非常安静,其实个性相当刚烈。即自尊又自悲。”
“就没有一个人能接近她。”我对这个固执的小东西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常来看她,和她的关系倒是非常好。只是那女人的经济条件看起来不怎么好,不能很好的照顾她,所以就耽搁了下来。”
林院长刚说完,指着门口进开的一个年轻女人说:“喏,说曹操,曹操到,就是她。”
这是个高挑修长的女人,很有艺术气质,应该受过良好的艺术培养。女人穿着一袭暗绿色的五分袖长裙,裸露在外的手臂光滑细腻,手指细而长,五官很有些妖媚的灵气。女人径直走到那女孩子面前,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笆芘娃娃,递到女孩子手里。女孩子平静的脸一下活泼起来,露出甜美的笑容。
我走上前去,对那女人说:“您好,我能采访您吗。”我本来是想叫小姐的,想到当前社会的潜规则,没敢说出口。
女人很客气,但相当冷漠。“对不起。”她说:“我不习惯被人侧目。”她的声音清冷暗哑,很有磁性。
安源手记(21)
K市美术学院很好找,但梅里很难找。我在美术学院历届学生的花名册上看到了梅里的名字。上面写着:梅里,安城,一九七八年三月十五日出生,与一九九五年考入K市美术学院。在校期间成绩优异,性情孤傲。在九九年五月突然退学,原因不明。照片上的梅里双唇紧闭,有一种桀骜不驯的忧伤。照片的背景过于红艳,使梅里的脸看起来像漂浮在一团红艳艳的云雾里,无法分辨清晰。
“那么,她现在哪里?”我问。
“不太清楚。”
“梅里有什么朋友吗?”
“几乎可以说没有,她独来独往。加上性情傲慢,朋友很少。”
虚伪的河流(7)
7,
最近梅景初的心情不大好,传言越来越离谱,说什么梅里去了美国,嫁给了一个浑身长毛的外国人,还生下一个混血的狗杂种。有说梅里到了海南,在那里当了一个坐台小姐,整天周旋在一堆肥头大耳的男人中间,染上了可怕的性病;还有说梅里傍了个香港的款爷,被人家金乌藏娇,不准公开露面。最离谱的说法是,梅里和另一个女人抢夺一个很有钱的男人,结果梅里惨遭淘汰,她一气之下, 居然将那个女人杀死。自己也被公安机关逮捕,目前就关押在监狱里。
对于这些传闻,无论是其中的那一个,都另梅景初崩溃。梅景初比谁都了解梅里,她身上有他的那种骄傲的不择手段的特质,消极又积极的人生态度,甚至比他更多,更狂野。梅景初可以很好的控制内心的欲望,将欲望隐藏在一个秘密的,外人看不见的地方,而梅里显然还不行,她还不懂得掩饰,所以也就更容易失控。
就像梅景初对待陶枝翘。在外人看来,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啊。男主人风度翩翩,事业有成;女主人妩媚迷人,善于持家。陶枝翘散漫惯了,受不得约束,结婚当初梅景初也曾疑惑,既然陶叶眉这么用心关照自己的侄女,为什么还把她一直扔在桃花溪这个乡下小地方,为什么就不能把陶枝翘直接弄到城里,哪怕随便找个地方安置也行。后来梅景初想明白了,陶叶眉是多么精明啊。陶枝翘上不上班有什么关系,进不进城又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一样悠哉游哉,过着神仙般快活的小日子。在桃花溪,陶枝翘是做得了主的,她像一片云,在男人丛里飘来荡去,随心情,飘落到可以引发她性趣的那些男人身下,又像一只肥硕的发育良好的雌猫,逗引着哀哀叫唤的春心荡漾的公猫。桃花溪的女人是害羞的守旧的,谁能比得上陶枝翘风流呢。桃花溪的村民是朴质的仁厚的。桃花溪的男人是强壮的蠢蠢欲动的嗅觉灵敏的,陶枝翘稍微开一片嫩芽露一点芳菲,他们就能闻出来。所有,陶枝翘的小日子非常惬意滋补,眼睛里蓄着一汪水,身子下也蓄着一汪水。
在这种情况下,陶枝翘的亲姑姑陶叶眉干吗还要把宝贝侄女弄到城里来,根本不需要嘛。只有一种情况除外,那就是陶枝翘自己想要了,想要开始另一种新生活了,想要一个不同与乡下男人的城里男人了,而这个男人正好自己出现在陶枝翘的面前。天时地利人和,陶枝翘就很自然地回到了城里,谁也说不上陶枝翘和陶叶眉闲话。怎么的,我虽然有权,可我奉公守法,不为自己唯一的侄女开绿灯,不乱搞特权巧立名目招侄女进城。这都是陶枝翘自个的命好,有个优秀的城里男人肯娶她,明正言顺的把她接进城里来。夫唱妇随天经地义,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优秀传统。
梅景初很容易就想到了这一点,很容易就对陶枝翘感到厌倦恶心。尽管陶枝翘在床上的功夫十分了得,叫声那么高亢激奋,屁股抬得那么俏皮紧甭,可梅景初几次跋涉下了,就感到身体和心灵十分空虚,找不到着路点。这女人叫的越凄凉,就越让梅景初难以忍受。好几次他都想一抬腿将她一屁股踢下床去,让她光着身子滚到大街上。最好还要被汽车当场轧死,弄个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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