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指桑骂愧当然是冲着凯亚斯去的。不过偏偏凯亚斯的涵养功夫还有心机早已达到百毒不侵的境界,对赖布斯绵里藏针的挑衅视若无睹,自顾自的微笑不语,令赖布斯生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三位长老悄悄对视一眼,对于学人与巢人暗中的争斗他们当然心知肚明。不过这也正是长老会所期望的,甚至他们还有意维持两派人的矛盾,既不让一方过大,又不让一方过弱。就像十几年前,学人们处于弱势时长老会们就一致决定把凯亚斯扶上裁判所长的位置,用于对抗过于壮大的巢人派。
这其中的门道,说穿了也不过是平衡二字。如果任由一系坐大,恐怕他们统一世俗力量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长老会的权威发起挑战。这种事情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发生过,过去那场灵脉枯竭遗魂师纷纷出走的大事件就有权利斗争的影子存在。
所以,在长老会统一思想的有意为之下,巢人与学人争斗恰到好处的维持一个平衡,长老们只用派出一些代表对两派遗魂师进行监管,剩下的大部份长老会成员都可以安心的呆在星之塔的地下层面研究生命本源的奥秘。
赖布斯还想再多说几句,三号长老不耐烦的一挥手打断了他:“好了,开始说正事了。”
赖布斯立刻一缩头,把想要说的话强行忍住。长老们的权威毕竟是不可憾动的,即使他是巢人一系中地位仅次于盘山谷掌门的存在,也不敢杵逆长老的话。
一号长老枯瘦的食指停止在桌面上的敲击,一双深陷的幽深眼窝里亮起幽幽的光芒:“今天开这个会就是为了下面村民闹事的缘故。已经闹得太不像话了,有些事都传到我们的耳朵里了。这件事,不管是谁的责任,现在应该解决一下了……”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了凯亚斯。
对于一号长老暗有所指的话,凯亚斯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目光投向赖布斯似乎等着他先发表意见,其实思绪早已转向别处:巴喀利这个老对手居然连长老会的会议也不参加,他一向是标榜最重视传统的,如此反常是否在暗中谋划些什么?还是另有别的事脱不开身?
想到没有参加会议的盘山谷门主,一向冷静深沉的凯亚斯隐隐生出某种不好的预感。毕竟,巴喀利这个老东西做为自己的对手已经挣扎了十几年了,论起心机和手段也不比自己差上多少。
……
松林边,小溪旁。午后的阳光微微倾斜,将我脚下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三只巨蜥的尸体躺伏在地上,如同三座肉山,流出蜿蜒的暗绿色粘稠的血液。
我身上穿着由魂器激发出的苍龙战甲,手里拿着暗龙剑,仰头看着那个踩在巨蜥尸体上的影子。
虽然刚才及时召唤出了苍龙战甲,但是在三只巨蜥充满威胁性的攻击下还是令我应付得比较狼狈。暗龙虽利,却也无法切透巨蜥坚硬的皮肉,最多是在它们的鳞甲上划出几道淡淡的血痕,根本无法形成致命的伤害。
就在我陷入不利局面时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天而降,只出了三拳,一拳击中一头巨蜥,然后这三只在我看来简直比金刚还要顽强的巨蜥在他的手下就像是摔烂的西瓜般,被拳头击中的要害纷纷破碎爆裂。暗绿的血雨喷洒出数米高,把我身上的苍龙战甲都涂成了墨绿色。
此时,看着那个站在高高的位置,自鸣得意的摆着POSS的黑影怪人,我扯了扯嘴角,将苍龙战甲解除后冲他道:“师父好。”
在遗魂师的世界里,能出手助我又有如此实力的,当然只有一个人——我那个变态的师父灵皇禹。
见我认出了他,灵皇禹也不废话,身体轻若无物的从近两米高的巨蜥尸体上飘下来,伸出瘦骨嶙峋的大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咧牙一笑:“跟我走。”
说着,他的手指一扣,抓住我的肩膀就像老鹰捉小鸡般提着我,身上的黑袍霍然展开,仿佛是黑色蝙蝠的翅膀飞扬舞动,带着我违反地心引力的向远处飘去。
“师父要带我去哪?”
灵皇禹一声不发,不过我相信他对我是没有恶意的,也就没有再挣扎。收起了暗龙,安静的享受这段免费的旅程。
灵皇禹带我走的方向刚好和我来时相反,沿路上我起先看到的还是一片自然的松林,苍翠暗绿的植被,可是越往后,环境就越奇怪。开始是一片树木断折,地面泥土掀起,仿佛这一块曾经经历过一番大战,紧接着地面上开始出现若有若无的血迹。
再往后,一只只灵兽的尸体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有黑色的狼王、白色的灵豹、金色的虎王、还有棕色的巨熊。比起普通的生物,这些变异的灵兽体型更加巨大,而且身体明显出现变异。
比如狼王的獠牙就伸出唇外近一尺长,巨熊的熊掌上也生着近三十厘米的森白骨刺,更别提灵豹长着蛇一样尾巴,虎王身体遍布细密的鳞甲。
可是这些甚至比巨蜥更厉害的变异灵兽全都化作了冰冷的尸体。
任谁看到突然出现的这么多彪悍的灵兽尸体都会生出毛骨悚然之感,我虽然心志坚定,仍忍不住有些震惊,向灵皇禹发问道:“师父,这些灵兽都是被你杀的?”
“唔。”
见灵皇禹似乎是不想说话的样子,我便没有再多问什么,然而心里却不断的思索起来。
第五十四章:陨落
灵皇禹带着我一口气飘飞出数十里远,连我也不禁佩服他的灵力深厚绵长。要知道带着一个人和自己使用魂器所消耗的灵力完全是两码事。
等到脚下出现一片断崖山脉后,灵皇禹才带着我降落到地面。我认出这里是我们当日杀死灵狼还有捕捉灵鼠的山脉。不过既然灵皇禹没有说话,我便仍保持沉默的跟着他,看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看看垂挂在西天边的太阳,我大概估算出现在时间应该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此时一座高耸的悬崖出现在我们面前,向上就是更高的山峰,向下则是深不见底的山谷。
灵皇禹转身用暗哑的嗓音冲我道:“你自己下去。”说完也不管我,自己展开魂器顺着悬崖飘然而下。我点点头,心知他也感到疲累了,再也没力气多带着我。于是也不废话,展开手脚攀着突起或凹陷的崖壁向下攀爬。
以我优秀特种兵的身手,如果是玩攀岩的话绝不会输给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大约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爬到了悬崖的底部,看到山脚下有一个将近一人高的石洞。
灵皇禹正站在洞口处等我。
我跟着他一起钻进石洞,发现里面还想像的要宽敞,大概有两米多高,像是一条深入山腹内的甬道,长长的不知通往哪里。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似乎躺着两个人形的事物。
灵皇禹拉着我一起在石洞口坐下,冲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快死了。”我一脸无奈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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