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为落座的两人拿了矿泉水,然后站到一旁不再说话。
“欢迎二位高能天体物理学的专家。”
一个低沉而又沙哑的男声响起。
孟昉顺着声音看去。在一片青雾缭绕中,几米开外写满文字公式的白板旁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肩扛一星一穗的军人。军人满脸胡渣,眼睛布满血丝,双指夹着一个已经燃烧殆尽的烟头。站的笔直却又微微摇晃的身体难掩疲态。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季勇红少将,”军人说道,“事态紧急,就不客套了,我现在开始说明情况。”
“十一月十二日,哭脸。。。。。。哦对了,我们把那个东西称作哭脸。突然出现在茫城北面的戈壁滩上。附近正好有一个观察野生动物的监控,完整的拍下了哭脸的现身。但录像即使慢放五百倍也看不出来它是如何出现的,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四名赶着牲畜转移草场的牧民最先发现了哭脸,当时哭脸没有明显的移动迹象。其中一名牧民在好奇之下带着三条牧羊犬靠近哭脸观察,而这位牧民再也没有回来,牧羊犬只回来一条。”
“其余三名牧民不敢轻举妄动而后报警。茫市警方出动四名警察和无人机前来搜索,在警察到达时,鬼脸已经开始极其缓慢的移动。”
“警方的无人机在距离鬼脸五公里左右便失去控制坠落,随后两名警察开一辆车靠近到距离鬼脸四公里左右,对讲机受到强烈干扰。留守警察和牧民用望远镜亲眼看到警车中的两名警察在短暂的挣扎后倒在车中。”
“再然后就是军方接手。我们先是用无人机靠近,结果和警方无人机一样。而后冒险派出一架直升机从高空接近,直升机在距离哭脸四公里时便坠毁,坠毁前驾驶员最后一句话是。”
少将顿了顿,说,“头很痒,里面很痒。然后直升机就完全失去联络并且坠落了。”
史教授和孟昉对视一眼没有说话。而孟昉从老师的眼里看到了疑惑和一点点的恐惧。
少将首先打破沉默,“二位都是领域内的顶级专家,军方想知道你们的看法。”
“我刚刚注意到您说,有一条狗从那里回来了,那条狗情况如何?”史教授发问。
“牧羊犬的一切情况正常,”生物学专家答道,“我的小组已经对它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没有任何异常,只有情绪非常不稳定,应该是受到惊吓导致,现在仍在观察中。”
史教授思索了一下说道,“既然狗可以出来,你们有没有尝试过让军犬背着仪器进去?”
“尝试过了,在距离哭脸五公里处军犬就极为焦躁不安,不肯挪动半步。”少将说,“我们的军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上刀山下火海也毫不犹豫,这种情况从来没出现过。”
孟昉看了看门口站岗的士兵,问道,“那你们试过派人进去吗?”
少将的目光一下子向孟昉逼视过来,但很快便撇开了视线。
“没有。因为已经有两名警察疑似牺牲,我们不想用战士的生命冒险。”
孟昉看着少将淡淡的说,“现在的情况无法用仪器观测,无人机也不行,坐在这里只是干着急。我建议派人做好防护,携带抗干扰通讯设备靠近观察。两名警察的牺牲很让人惋惜,但如果是经验和警惕性更高的军人,结果也许不一样。”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孟昉,史教授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少将低下头,身体一动不动,按在桌子上的双手慢慢的捏成拳。
会议室内的空气沉重得似乎已经凝固起来,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喘不上气。
“我同意。”少将抬起头平静的说,“军队会派人接近哭脸进行近距离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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