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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第2页）

第一日，李焉的手下书记，沿路就记载了行军路线，可以屯田的坝子，做出记号来记好，等从巨树族回来，就要分派士兵来垦田。

这时候，成都人和西南山里人，还不是以稻米为主食，只要是五谷杂粮，都可以耕作，种子已经在准备。李焉留在将军府中的手下，要负责分配任务，一方面也等着李焉派人回报。

李焉不止派出了这一队人马，在威宁邑，稍候会有好几只队伍，会在威宁邑附近搜寻土地，遇到荒芜没有人居住的地方，又适合耕种的，都要记下来，同时考虑人手和工具的问题，等李焉回到将军府，就要执行下去。

贵州省境内的河流，以？？江为主，？？江是个不确定的名称，黔江乌江可以叫？？江，北盘江也可以叫？？江。幸亏阿朵还记得，这里，乌蒙山系，是长江与珠江发源地和各分支流的分水岭。阿朵和李焉统一了名称，就像将李焉与弟兄们的驻地称作夜郎郡一样，雷山部族的驻地称作？？郡一样。乌江可以叫做黔江，但以后不叫？？江了，？？江就是指北盘江，实际上曾经是夜郎古国的发祥地。

除了北盘江，此次还要经过南盘江。南盘江从云南的曲靖地区流出来，曲靖市，当年孔明七擒孟获时候会师并与孟获盟誓的地方。随后的西晋朝廷，在此设立建宁州，与云南的昭通地区，贵州和四川各一部，共成为宁州，是西晋的十九个州之一。其余为司州，兖州，豫州，冀州，幽州，平州，雍州，凉州，秦州，梁州，益州，青州，徐州，荆州，扬州，交州，广州，并州。

这个时候，湖南的长沙一带，刚成立了湘州，因为东晋以来后，管理不来下，行政非常混乱，地方上常常有尾大不掉的嫌疑。设立湘州，荆州都督府背后是支持的，因为这个新成立的湘州，可以成为支持荆州都督府的一个重要力量，而不是宁州这么一块不服王化的地方。

曲靖曲靖市的马雄山，明代的旅游家徐霞客曾经亲自来考察过，写下了“一水滴三江；一脉隔两盘”来盛赞这个如今叫出水洞的地理奇观。马雄山，正是南盘江、北盘江、和金沙江支流牛栏江的分水岭，只见徐霞客还写到“珠流南国，得天独厚，沃水千里，源出马雄。。。。。。溪流泉涌，若暗若明；汇涓蜇流，出洞成河；水流汨汨，终年不绝。是乃珠江正源。”

南盘江和北盘江在贵州黔西南州境内汇合，成为红水河，红水河河段都多峡谷险滩，不利于舟子航行，何况是南盘江和北盘江。阿朵李焉一行，昨日黄昏落幕之前趟过了北盘江江，就露宿在北盘江岸边不远的地方。当日阿朵带着杨春巴杨夏箪追捕桀骜，桀骜倒是在此地趟过北盘江江水的，阿朵带着一直留在威宁邑刘府中的一只受伤猎犬，如今刘大毛把它的伤势治好了，便让它跟着来。

要找的煤炭和铁矿石，都在北盘江流经之地，本来只要半天的功夫，因为孙泰道长考察的原因，花了一天下来。阿朵既然已经确定了以后主要开采的地方，便准备只是稍微帮助一下巨树族，并不是觉得巨树族那里会有大量的铁矿开采。

谢成班头人的向导，到了这里就比较熟悉了，他告诉孙泰阿朵李焉几人，前面北盘江流动的地方，江水有一处十分古怪的地方。水里仿佛有怪物一样，渔家的舟子到了这里，常常连人带舟一起失踪，有人认为是水底住着水怪，有人认为这里是传说中的龙宫入口，反正没有舟子从这里经过。向导说，到了那里，在沿着岸边走上一段，这次不是舟子失踪，而是北盘江仿佛失踪了一样，不见踪影了，那是流入山洞里面的。

大家到了北盘江这一处古怪的地方，数人抬眼望去，一条小河从北岸流入这里，这里的水面宽达百米开外，水中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不停漩动着。阿朵想到地下河，孙泰道长表示同意，如今的书里可没有说此处有暗河，而暗河竟然流入山洞，其实这是大自然的变化，风雨侵蚀，地层隆起和断裂，加上地震等许多原因，后来这山洞坍塌下来，这才露出北盘江如何汇合到红水河中的模样。

红水河不便于行舟，倒是便于拦河筑坝发电，可供发电的水力资源，倒是十分丰富的。阿朵知道这里，现代应该是已经修建了水电站的，可她穿越之前，发生了一桩怪事，阿朵每日忙于上班，没有闲暇得知听闻。这北盘江上的现代，因为修建了水电站，而得以在上游蓄水，大量蓄水，在地形宽阔形成了人造湖泊。就在距离刚才众人经过和见到的漩塘之上不远，一处人造湖泊中，竟然有大鱼出没，一时间，网民都认为是发现了类似于新疆省喀什湖的水怪了。

有人还专门进行了研究，说是一只蝴蝶或者燕子，落入水中挣扎，正好光线在水中投影，蝴蝶和燕子落水形成水纹波澜，反射之后面积扩大无数倍，就成了发现水怪的视觉，这叫“天光云影”作用，听起来很想一招武术招数，科学也需要武术招数的，不然就难以传播了。

北盘江的出口，竟然是暗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然桥梁，阿朵记起来，桀骜当日正是从这里趟过北盘江的，自己给一路跟踪的猎犬带到这里，现在猎犬仍然还记得到过的地方，到处嗅一嗅，舔着阿朵小腿，表示这里到来过。阿朵李焉与向导商议之后，决定去乌基朗达的老家南兴邑里看一看，昨日上午经过的晋绥邑里，早已荒废荒芜，这南兴邑里是否也是一样。

是的的话，李焉手下的书记就要记载下来，只要南兴邑里适合垦荒。

李焉要到南兴邑里考察，乌基朗达才是真正的主人，他没有表示反对，李焉已经是他的弟兄，弟兄的弟兄们需要安家，他的族人已经放弃了南兴邑里，李焉要去当然不会反对了。黔西南自治州首府，过去叫南兴邑，如今的首府在都匀市，又叫金州，一行人花费半日，才刚刚穿过北盘江的大峡谷。

孙泰道长站在山峦之上，闻讯乌基朗达和谢成班的向导地形，眼看得一片绵延起伏，冬日的阳光之下，遍地石林与凄凉的杂草，哪里是可以炼钢炼铁的所在。道长告诉李焉，还是昨日经过的地方，适合李焉来发展。炼铁之法，孙泰道长不敢在李焉这个成兴公徒弟的面前吹嘘，只是基本的道理，孙泰道长是知道的，北方虽然有平原，平原上适合开采造炉子，可是这山里未必就完全不可，只是搜寻矿石与寻找合适炼铁之处，尚且需要煞费时间。

李焉道，既然都回到故乡来了，哪里会心里不着急，孙泰道长说急也没用，还是需要先以垦田屯军为住，炼铁之事，或许另有方便之门。只要确定这山里，哪处有铁矿石，倒是可以逐步确定和实施建设方案。阿朵认为孙泰道长说得不错，夜郎郡山里树木并不多，一次性砍伐用来炼铁以后，会破坏环境，留下无穷后患，与其这样不如暂缓开发。

孙泰道：“咱们这次搜寻，必然会有所收获的。”

李焉的士兵们，昨日已经留下十几个在北盘江，阳昧本来想留下给李焉带队的，李焉还是请阳昧一同去巨树族见识一番，能够认识更多的当地人，从巨树族回来以后，只要阳昧愿意，当然可以留下常驻，带领李焉的手下在此生息修养，李焉不知道自己的目前的状态，与今日的新疆建设兵团已经十分相似，只是他属于他这个时代的建设兵团，而不是一千六百年之后的。

相对与长江中下游平原的沼泽水网，这里的高原，气候变化更大，若是生活在这里，必须找到合适的栖息地。乌基朗达这样介绍他们仡曲部的老家，冬无严寒，夏无酷暑，空气清新，气候宜人，当然，乌基朗达的口语不是这样子，经过翻译回去，就变成了玛汝沃地雄、玛汝沃地雄，与李焉出发前教导士兵喊叫的“壮壮壮”一样，“雄雄雄”是？？郡仡曲部的口号，用来表达自己的家乡的。

与乌基朗达熟悉了的士兵，特别是给乌基朗达搭救出来的士兵，便首先学着乌基朗达说话，其他士兵也都学着起来，一时间山谷上传来雄壮的声音，比任何野兽的喊叫声音都要壮观威武，人在山中，更多需要的是与大自然搏斗，生存在山中，不是像汉人一样讲究什么委婉曲折，山里人越是懂得压抑越好，只有压抑才能将个人的欲望和烦恼交给绵延的群山，才会与这大山融为一体。

士兵们见到比第一天更加险峻的山水，对于李焉在出发之前的交代体会更深，到这里来的大家，都是士兵里十分优秀的，挑选出来这一批精锐，为的是给无数农民军弟兄找到一个归宿。这里不是弱者生存的地方，只有迸发出激情和勇敢，才能将这里作为安居的地方。士兵们都是日晒雨淋中练就的另一种钢铁，阿朵与他们在一起都大受感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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