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几支长枪从盾车木板上的缝隙中刺出来,顺着头盔和铠甲的结合部深深的刺了进去,之后又迅速的缩回了盾车里。
第一排战士莫名其妙的死亡顿时引起了波伊人的恐慌——粗心大意的波伊人并没有想到盾车上那不过两指宽的缝隙居然是索命的设计,等看到真相后才突然回过神来——顿时,所有站在前面的战士都举起了盾牌,护住身前,谨慎的看着盾车。
场面上顿时陷入了僵局——波伊勇士也很清楚,他们手头的剑想要劈碎盾车实在有些强人所难,而强行推开盾车又会导致无意义的死伤。
这个时候,后面的人又再次喊了起来:“用标枪驱散他们。”
紧接着,后面一群拿着小盾牌的轻步兵便慢慢向后散开队形,之后对着前方丢起了标枪。
尽管桥上只能并排站十个人,但是当一排只站六个人的时候还是有一些空隙的,而站上十排也不过是十二三步的距离——就这样,稍微疏散了队形让轻步兵们有空间摆姿势投标枪之后,波伊轻型标枪手们纷纷抓起标枪,摆出姿势,准备直接将标枪丢到盾车之后——至于到底能shè杀多少敌人,反到不必在乎。
然而,就在标枪手们刚刚撤去盾牌防御,准备shè击的时候,一阵稀稀落落的箭雨落了下来,在波伊人的阵列里掀起一阵血花,引出一片惨叫——高塔上,黎克伯吉斯和他的shè手们早就等着这一刻了。
二十几个波伊人惨叫着倒在地上,还有几个掉进河里,剩下的则立即谨慎的举起盾牌做出防御姿态。
之后,波伊人的阵列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而这,也正是万尼乌斯所希望的——既然是以练兵为目的,那么由易入难就是必须的,所以最好就是波伊人不紧不慢的一点点推进,而不是一上来就摆出拼命的架势疯狂进攻。
“拼了!再这么等下去,厄尔维几人就来了,大家一起上,推翻盾车!”就在万尼乌斯以为这场战斗会按照这种节奏不紧不慢的进行时,一个波伊勇士怒吼着将盾牌按上了盾车,“用盾牌堵住缝隙!”
在这样的豪言壮语和英勇行为的激励下,一群波伊勇士顿时怒吼着上前,用手中的盾死死的抵在盾车的缝隙上,之后咆哮着推挤起盾车来。
伴随着一群波伊人的奋力推挤,盾车顿时摇摇晃晃的,一副就要被推倒的样子。但是很快,盾车的后面也发出了rì耳曼人的咆哮:“推过去!”
紧接着,顶在盾车上的波伊人就感到对面传来的巨力——转眼间,还在向着营垒方向前进的盾车就停住了移动,之后缓慢的向着桥梁的方向前进。
这样一来,波伊人顿时发出了慌乱的叫声:“顶住,顶住,用力,再来几个人……”
转眼间,桥头的争夺战就变成了rì耳曼人和波伊人之间的角力——rì耳曼人胜在身强力壮,且处在凹陷的一侧;波伊人人数众多,而且是在为了自家xìng命拼搏——在双方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ìng之后,场面反到僵持起来。
按理说,这种僵持的场面本来应该是万尼乌斯感到高兴的——他的任务就是阻挡波伊人的军队过河,直到厄尔维几人的军队赶到并全歼波伊人,而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战争的节奏越缓慢,流的血越少,对万尼乌斯来说就越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万尼乌斯却始终觉得隐隐的感到不安。
而让他感到不安的,恰恰是波伊人的表现——波伊人表现得太呆板和愚蠢了,就好像完全不知道他们背后的厄尔维几大军正在赶来似的——换了万尼乌斯面临波伊人的困境,早叫人从后面送斧子上来把盾车劈烂了,波伊人就算再怎么愚蠢也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吧?
所谓事有反常必为妖,眼下这群波伊人表现得如此愚蠢,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在里面的……
皱了皱眉,万尼乌斯回头转向营垒里:“阿洛尤斯,带你的人去南边的浅滩看看。如果发现敌人,务必要坚持到海尔曼赶到;海尔曼,你带着欧希西迪斯和普罗塞提,带上奴隶兵和四队rì耳曼爷们枪,去支援阿洛尤斯——记得保持体力。”
看着五名统帅领命而去,万尼乌斯皱着眉,再次将目光回转到桥头——希望他的猜测是错的吧。
017 河口狙击战
阿洛尤斯和他的邓科德里步骑到达南方浅滩的时候,已经有五百多名波伊骑兵踏上了河岸,正在向着内陆深入并给后继的骑兵让开道路。
湍急的河水里,正有更多的骑兵在艰难的泅渡,而更远的地方,则是步兵们用绳索互相捆在一起,高举着盾牌和武器涉水过河——这一段河滩里,看上去少说也有两千波伊人。
如果不是万尼乌斯想到派人过来,即便波伊人并不像rì耳曼人那样jīng于建造浮桥,恐怕要不了多久也会大批过河——这样一来,面对三倍兵力多面围攻,rì耳曼人想要继续守住他们的桥头堡势必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即便是眼下,即便是波伊人涉水时无法作战,面对已经登岸的波伊骑兵,rì耳曼人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默特萨克,带你的人去守住河边,别让一个人上来,放狗下水。”尽管面对数量庞大的敌军,阿洛尤斯却丝毫没有犹豫,一咬牙便高喊着举起了手中的战矛,“邓科德里,跟我来。”
紧接着,所有的邓科德里骑兵默契的加速,而步兵则牵着战獒停下脚步——转眼间,步兵和骑兵便迅速的分做了两团。
在沉默的默特萨克牵着狂吠不已的战獒直奔河岸的时候,邓科德里骑兵迅速的靠拢,排列成了比平时密集的阵型,直朝着惊惶整队的波伊骑兵奔去。
“干掉那群不会骑马的废渣!”微微伏低身体,阿洛尤斯轻轻抓住马鬃夹紧战马,高举战矛狂呼起来,“杀!”
伴随着领袖的呼喊,一群邓科德里骑兵顿时也纷纷发出了各式各样的怪叫,做出了冲击姿势,向着波伊人的骑兵队冲杀过去。
眼见已经来不及整顿队伍,波伊骑兵便也同样怒吼着打马转向,乱哄哄的朝着邓科德里骑兵队冲杀过来——在波伊人看来,以五百骑兵对抗一百骑兵,而且还是一百名没有任何马具的骑兵,即便是本方队形不整,那也是必胜的局面。
转眼间,两支队伍就正面撞到了一起——与波伊骑兵高高举起手中的利剑不同,邓科德里骑兵毫不客气的将手臂向后,枪尖斜向外指,同时微微偏转身体……
接触发生在一瞬间。波伊骑兵对准邓科德里骑兵挥下战剑的同时,邓科德里骑兵的枪尖也刺到了波伊骑兵的面前。
借助着手臂上传来的冲击力,阿洛尤斯顺势后仰躲过了波伊人致命的一击,并顺势一拉马鬃重新坐回了马背上。紧接着第二个波伊人就出现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于是邓科德里人再次恢复攻击姿态,枪尖直指敌人的咽喉……
等到从波伊人骑兵阵列中透阵而出之后,阿洛尤斯才止住战马,之后查看他的队伍——尽管万尼乌斯为他的部下配备了昂贵的锁链甲和蒙皮圆盾,还更换了致命的专用枪头,这一次冲击之下他还是损失了足足十个手下!
这是他自成年以来,从未遭受过的损失!这样巨大的损失让阿洛尤斯心疼得眯起了眼——对于rì耳曼部族的首领们来说,一切都是虚的,只有自己的武勇,和慕名而来前来投靠的追随者,才是实实在在的力量——而转眼之间,他就损失了十分之一的力量!而且还是那些每天都和他一同赛马出猎的兄弟!
这种心如刀绞的感觉让阿洛尤斯顿时愤怒起来,即便是对面波伊人丢掉的一百多具尸体也丝毫不能让他有哪怕一丁点的快慰,两次整队右转之后,阿洛尤斯红着眼盯着已经开始调转马头整队的波伊人,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战矛:“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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