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可历夫人跟莫尊的事,不是她所能干预的。
容浅脑海纷乱,握在一起的双手不自觉沁出了细汗,就在她显得略微紧张的时候,莫尊放下了手。
有一片纸粘在了额头伤口上,黏在上面,随着车内细缓流动的气流,轻轻飘荡。
莫尊低着头,又从纸盒里抽出了些纸,血还没有止住……容浅眼睁睁看着暗色液体再次渗透那张黏在上面的纸巾。
她心里微微发紧,挣扎一番后,终是开口,跟他商量的语气道:“你,能在这里等我一下吗?”
莫尊回过头来,容浅没出声解释,她抿了抿唇,伸手打开车门下去,向着医院里跑去。
莫尊冷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他继续用纸巾按着伤口。
历夫人那一茶杯砸过来的准头可谓说是不偏不倚,正好在眉骨上方,若稍稍偏离一些就是眼睛上。
莫尊想起医院病床上,历夫人声嘶力竭的样子,他嘴角流露出一抹冰凉至极的笑……像今天这样的画面,不知道都有经历过多少次了,不过每次看到她痛苦发狂的一面,莫尊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变态了,他竟然会觉得出一丝快感。
额头上的血迹有了止住迹象,莫尊懒得再去管,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刚刚搭上,边上车门就被打开。
是去而复返的容浅,她手里提了一袋东西,弯身坐进车里,关上车门。
因为奔跑出来,气息略显紊乱,回过身来,她摊开手里的袋子:“我说了是擦洗外伤的,护士给开了这些药,拿碘伏先擦擦吧?”
她抬起头,眸光清透明净,里面映衬着外面路灯洒进来的璨璨光点,娇挺的鼻尖长在那张脸上,不多不少,更添娇媚淡丽。
莫尊手松开了车钥匙,他整个人直接往椅背上一靠,未擦干净的血迹脸上,懒散淡定,好像那渗人的伤口不是在他额头上似得:“来吧!”
容浅:“……”
好吧,看到他这么严重的份上,确实得需要人帮忙给擦洗。
容浅从袋子里拿出碘伏药水,拧开后,找到棉签包拆开,抽了几根出来。
她第一次做给人擦洗伤口的事情,光看着,手就有些发抖,她从座椅上撑起身,一腿半跪在上面,然后沾了药水的棉签先把他面颊周围的血迹擦洗干净。
容浅的力度极轻,不细细感受,就像是羽毛轻刷着脸颊一样。
莫尊睁着眼,看着上方极为认真给他擦洗伤口的女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种姿态去观察一个女人,说不稀奇那是假的,婴儿肌的皮肤白皙干净,眉眼似画,弯弯浅浅,五官自带一种柔媚感,既清纯,又精致魅惑。
她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外套,因为要给他上药,衣袖推至胳肘子上方,露出纤细皓白的胳膊,双手一只拿着棉签,一只手里端着药水,细细给他擦去额头周围血迹……
莫尊感受着她的手法,邪佞的面容融缓下来,他闭上了眼,闲适的享受她的服务。
那性感的薄唇,清浅扬起一抹淡淡弧度。
容浅擦得很仔细,当血迹洗去,麦色健康的棱角面容浮现出来,是冷硬刻板的,那眉峰间隐隐凛然之势,即便闭着眼睛,依旧从内向外散发。
莫尊这样的一个男人,容浅想象不到他作为莫家之首的存在,经历过怎样的腥风血雨,可就他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有时候一旦释放,那是蛰伏的猛兽般,令人毛骨悚然的。
容浅脑海里想着莫律对她说的话,莫家能在南江站稳脚跟,有这般的地位跟权势……这其中所涉的险,必定不能与表面的平和安宁成比例。
莫尊,他经历过生死吗?
容浅不由得心里冒出这一想法,因为走神,手下动作不自觉重了下,惹得莫尊眉头轻拧,他挣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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