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盛远时垂眸盯着杯中酒,没说话。
&esp;&esp;“真是啊?”乔敬则一脸感慨,“我还一直琢磨,能甩了你的女人……”听上去似乎是句好话,结果,他兴奋地一拍大腿,“是个角儿啊,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眼力挺好,竟然能看出你的人面兽心!”
&esp;&esp;盛远时此刻没有心情附和乔敬则的不着调。他点了支烟,唇间的明灭,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和深不见底的眼。
&esp;&esp;头顶光线朦胧,洒下一片暖色,可他一八五的身高坐在那,没有了在天上飞时的倨傲和自信,竟有种落寞、孤单的感觉。
&esp;&esp;乔敬则也闹不起来了,难得正经地说:“都等回来了,该高兴,垂头丧气的干嘛?”
&esp;&esp;盛远时偏头看他,“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在等她?”
&esp;&esp;乔敬则透过手中的水晶杯看他,说得慢条斯理:“你没等,你就是明明都回国了,却又满世界飞了三年,找遍了所有的音乐学院;你没等,你就是随手买了一架能亮瞎我眼的名贵钢琴放在家里接灰;你没等,谁说你等,我跟谁急,行了吧?”
&esp;&esp;关于司徒南,除了benn这个见证人,盛远时没和旁人提起,本意是等回国后带她见父母,见朋友,结果没等到那一天,两个人就散了。然后,一次酒后失言,被乔敬则知道了。
&esp;&esp;乔敬则看似玩世不恭,却在我不会在老地方等你04
&esp;&esp;恍惚中,盛远时回到了那个他始终回避的午后。
&esp;&esp;那天格外冷,明明已是初春,却一丝春意都没有,还在清晨时下起了雪。盛远时先是从纽约到g市,飞了十几个小时,又在当天没航班飞a市的情况下,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只为赶在司徒南生日前见到她,时差,疲惫,再加上天气原因,当打通司徒南电话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可能发烧了。
&esp;&esp;可想到司徒南得知自己从此后将在她所在的城市工作时的喜悦,什么身体不适,什么长途奔波,统统都不值一提。电话里,盛远时语气轻松地说:“在家等着吧,我过去接你。或者我直接上门拜访下司徒老爸?”
&esp;&esp;本意是给她个惊喜。换作以往,司徒南肯定求之不得,热烈邀请他。因为对于她暑假跟飞的行为,司徒老爸一直认为自己的心肝宝贝被拐走了。对此,司徒南还向盛远时告状,“他竟然说你是坏男人,我真是忍不了。”所以,她那时还向盛远时提出,“等你答应做我男朋友时,要先去趟我家,让司徒老爸见识下你的风采,要不然他总以为除了他,没人稀罕我。”
&esp;&esp;盛远时当时还问她,“和你爸提起我了?”
&esp;&esp;司徒南气呼呼地说:“提了啊,结果他一听你是业界最年轻的机长,居然劝我算了,说是,你真那么牛,不可能看上我。哪有人这么诋毁自己女儿的,我都怀疑,他不是我亲爸。”
&esp;&esp;盛远时就笑了,逗她说:“没准我的证照真是假的,什么机长,什么外航,都是骗人的。”
&esp;&esp;司徒南抱着他胳膊不放,“那你怎么不把我骗到床上去啊?”
&esp;&esp;盛远时被撩得面红耳赤,哪里还笑得出来,他轻咳一声,胡乱找了个借口,“我要上航线了。”
&esp;&esp;时间明明还早。司徒南一点不顾及他的面子,坏坏地拆穿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下午五点才飞?”见盛远时脸上有点可疑的红晕,她笑得愈发明艳动人,“哦,我知道了,盛机长有特权,可以提前飞。”
&esp;&esp;那傲娇的小模样,盛远时差点控制不住让她提前履行一下女朋友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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