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说了,我不需要”李幼白话未说完,卢辰钊便单膝跪在她脚边,将袍子悉数兜起放在腰间,两只大手握住李幼白的右脚,横在自己膝头。
&esp;&esp;在李幼白的低呼中,他脱了她趿拉着的绣鞋,将那绢袜小心褪了下来。
&esp;&esp;“卢世子!”
&esp;&esp;卢辰钊毫不理会,右手撩起冰水洒在她脚背,激的她猛一哆嗦。
&esp;&esp;“卢开霁!”
&esp;&esp;李幼白撑着左脚便要从圆凳上站起来,却被他抬手摁住肩头,轻易压回椅背,他的手还抓着她的脚,以一种难以言说的姿势,自上而下凝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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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幼白后脊贴着椅背,抓着扶手仰起头来,目光灼灼地回望向他。
&esp;&esp;那是浸淫在权贵圈里才会有的气势,哪怕他毫无道理,哪怕他不该出现在女子厢房,不该握住她的脚,如此近距离的逼视,但由他做出这番举动,仿若天经地义,他的眼神,没有半分羞愧,尽是坦荡从容。
&esp;&esp;他似乎在酝酿着情绪和解释,但少顷后也只淡淡开口:“这药很好,用过后你自然知道。”
&esp;&esp;低沉的声音,带着骨子里的强硬,忽又瞥了眼她的枕下,说道:“定比白瓷瓶里的好上千倍。”
&esp;&esp;这话听起来竟有种赌气的意味。
&esp;&esp;但李幼白顾不得胡思乱想,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手,屏了呼吸,看他掬起水来,轻柔地洒在自己脚面,将那些药粉冲刷干净,又尽量避开红肿的位置。
&esp;&esp;他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很有力量感。
&esp;&esp;他倏地抬起头,对上李幼白明净澄澈的眼睛,说道:“帮我把袖子挽起来。”
&esp;&esp;见李幼白愣住不动,他又抬了抬肘腕,将小臂递到她面前,挑起眼尾耐心等着。
&esp;&esp;两人几乎面对面,呼吸间能感受到彼此的炙热,李幼白忙低下头,捏着他的衣袖向上翻起,动作很小心,生怕碰到他的皮肤。
&esp;&esp;卢辰钊低眉时,唇轻轻一扯,待清理完毕,又从旁边的案上取过巾帕擦拭,他手背白皙,青色的血管沿着指节一直蔓延至腕部,随着他的起伏而渐明渐隐。
&esp;&esp;自始至终,他没有逾矩,仿佛只是在处理伤口。
&esp;&esp;缠裹好最后一层纱布,卢辰钊道:“保持干燥,这两日不要再沾水,你这回幸运,骨头尚能自愈,下次可不一定。”
&esp;&esp;他宽大手掌里的脚,白净粉嫩,玉雪玲珑,有那么一瞬,卢辰钊是想揉一下她的脚底的,但他只是想想,又觉得自己无耻,便偷偷摁下这坏心思。
&esp;&esp;他说话时喷出热气,挠的李幼白脚心又痒又麻,空气里流动着古怪的气氛,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esp;&esp;半青推门进来,案上烛火跟着一摇:“庙里吃的也太素了,得亏不是常住,若不然我啊!”
&esp;&esp;她惊叫一声,手里的托盘晃了晃,咣当掉在地上,“世子世子爷,你为何抓着我家姑娘的脚!你怎能抓我家姑娘的脚!你你你你!”
&esp;&esp;半青词穷,因激动整张脸涨得通红,看向卢辰钊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市井流氓。
&esp;&esp;李幼白抽回自己的脚,速度太快,扯得伤口发疼。卢辰钊不慌不忙扶稳那绣鞋,使她垫着鞋面落定,这才站起身来,不像是登堂入室的贼人,倒像是屋子的主人,挑剔地看向兀自咋呼的半青,吩咐道:“先把地上的素食拾掇好,等会儿我给你拿一份新的。”
&esp;&esp;说罢,便在半青张口结舌的震动中,腰背挺直地走出门去。
&esp;&esp;人刚走,半青就跑到李幼白面前,看她的脚,又看她的脸,话就堵在嗓子眼,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
&esp;&esp;“半青,他只是过来帮我上药,你别怕,也别多想。”
&esp;&esp;李幼白单脚跳到案前,压下心内的慌乱,很是从容地冲着半青转移话题:“可惜饭都撒了,我有点饿,眼下恨不能吃两碗米饭。”
&esp;&esp;半青扭头,看到地上的饭菜,忙去收拾,她觉得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
&esp;&esp;捡起碎瓷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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