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一听,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本想拖延些时间,让大宋增派兵力,不想推迟了十几天到来,却让他们误以为是虚惊一场,当下真是哭笑不得。忽听得杨过大声道:“那鄂州的守将是谁?竟如此玩忽职守!”
那将领虽不知他是谁,但见他立在萧峰身旁,必是萧峰极亲密的人,当下恭恭敬敬地道:“鄂州守将原是张胜,但大半个月前,宋朝已闻得萧大将军即将率兵前来,当即让当朝丞相贾似道来鄂州督战,此时鄂州一切事宜都是由这个贾似道说了算。”
柳如浪恨声道:“怪不得,原来是他!”
那将领见杨过和柳如浪两人汉人打扮,说话的语气极为气愤,不禁甚是奇怪,瞧瞧他们又瞧瞧萧峰,不知这两人到底是帮哪一方,见萧峰只是举目望着江面,仿佛没有听见,当下唯有闭上嘴巴,不敢再作声,生怕说错了什么。
此时在后督军的也速和阿篮答儿打马赶上前来,齐声问萧峰道:“大将军,我们今天渡不渡江?”
萧峰沉吟道:“不知宋军今日防守情况如何,贸然渡江,可别中了他们的圈套!”
“末将愿带五百兵力到江面一探虚实!”萧峰话声未落,一人应声从后奔出,正是兀良合台。
萧峰缓缓点了点头,道:“好吧,兀良合台将军你要小心,若是宋军众多,你就赶紧撤回来,别硬闯!”
兀良合台大声道:“末将晓得!”他转身点了五百士兵,弃马上船而去。
萧峰命大军就地休息,等候渡江命令。八万大军立在江边,苍茫的夜色下,黑压压的一望无际,却闻不到丝毫喧哗之声,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江风轻轻吹拂着大旗发出轻微的声音。
杨过叹道:“治军如此,天下有几人能够?”
柳如浪也道:“所以蒙古西征,几乎战无不胜,直打到了波斯和俄罗斯。”
正说着,忽见江面上一叶小舟飞快而来,不一会儿已到岸边,一人奔上岸来,正是兀良合台,他奔到萧峰跟前,大声道:“报告大将军,江面上防守松懈,防线已被我们五百兵力冲破,现在大军立即可以渡江!”
萧峰一惊问道:“双方交战了吗?死伤多少?”
兀良合台道:“敌人船只很少,我军根本不费力气就把他们全拦截捉获下来,双方几乎没有什么死伤。”
萧峰听罢,知道今夜再没有理由不渡江,而且在双方没有太多人员伤亡的情况下渡江,也正合了他的心意,他问那带领船队的将领道:“八万大军需分多少次才能渡过江去?”
那将领道:“回大将军,我们已准备了足够的船只,保证可以三次将八万将士连同他们的坐骑渡过江去!”
萧峰点点头,举起手来在空中一挥,大声道:“传令!准备渡江!”
顿时号角声吹起,八万大军有条不紊地各自排开,由千夫长和百夫长组织渡江,一时人的脚步声、马蹄踏上船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却几乎听不到人的喧闹声。没有轮到渡江的站在江边等候,他们静静地骑在马上,由各自的将领带领着,偶尔听到将领们几句大声的发令声,一切如轻舟驾熟般地进行着,根本无须萧峰去安排。原来蒙古这么多年以来和大宋交战,众士兵对渡江作战已经十分熟悉,有些已是几次渡江了,所以几乎不用将领发话,众士兵已经知道该怎么登船渡江了。
也速和阿篮答儿向萧峰一揖,也速道:“萧将军,我们两人先渡江,到对岸维持秩序。”
萧峰道:“好!辛苦两位将军了,我和兀良合台将军押后!”看着也速和阿篮答儿上了船,第一批渡江的士兵都上了船,几处号角同时吹起,渡船一起出发,向江中驶去,兀良合台抬头看了看满天星斗的天空,喜道:“今天天气很好,看来不会下雨,更难得的是南风不大,船只行驶起来不会太慢。”
萧峰问道:“你好像很有渡江经验了,今夜能全部渡完吗?”
兀良合台笑道:“我这已是第三次渡江了,这几年和宋朝打仗,总是在江边或湖边,免不了要坐船摆渡,原来大伙儿很不习惯,折腾了几次后,我们加强了水上的训练,大家对水战也习以为常了。大将军放心好了,今天能渡得完,大伙儿到了鄂州城下,保证天还没亮!”
第五节 兵临鄂州
月色之下,江面上一望无际的渡船向南边驶去,壮观之极。萧峰与杨过、柳如浪和阿紫坐上第二批的渡船过江,兀良合台断后,随第三批的渡船过江。等蒙古大军全部到达鄂州城下之时,果然天还没亮。
鄂州城头上黑灯瞎火,看不到守兵。萧峰还没站稳脚跟,也速从远处飞快地驰近来,大声道:“报告大将军,我带领的两万士兵已经包围了鄂州城东南方!”
萧峰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又一个人奔到跟前,大声道:“报告大将军,我带领的两万人马已经包围了鄂州城西南方!”说话的却是阿蓝答儿。
萧峰一惊,见阿蓝答儿和也速满脸喜色地骑在马上,看着自己。他一时懵了,大声道:“什么?你们把鄂州城包围了?是谁下的命令?”
也速和阿蓝答儿互望一眼,心想怎么大将军好像不太高兴?也速大声道:“回禀大将军,我们上了岸,见鄂州城周围毫无防守,我们就擅自领兵将其包围了。”
萧峰仰起头来,默然无语,杨过在一旁轻轻地叹了口气,恨恨地小声道:“贾似道这个草包!”
“何止是草包,他是误国的奸贼,大宋若亡,必是亡在他的手里!”柳如浪咬牙切齿般道。
杨过和柳如浪站在萧峰的身后,小声说话的声音被众军登岸的声响所掩盖,也速和阿蓝答儿在萧峰马前,根本听不到,他们两人见萧峰骑在马上不说话,本来以为立了大功,满心喜悦的,此时不禁慌了神,以为萧峰怪他们不经请示就擅自行动,要知道不听军令的后果是很大罪的,轻责打军棍,重则杀头。当下慌得两人一起滚鞍下马,跪在地上道:“我们不该擅自作主,请大将军降罪!”他们于行军打仗十分有经验,见鄂州城防守空虚,心想趁此良机不损一兵一卒包围鄂州城,这一仗就容易打得多了。加之平日萧峰待他们如兄弟一般,而萧峰又没渡江,所以他们才敢擅自作主包围鄂州城。
萧峰见事已至此,知再责备两人也无用,反而会引起众部属的怀疑,唯有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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