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是人家的左肩窝窝,朝右看……
朝右看,可见一马平川,中间一截雪白玉颈,一弯魅弧隐没青衫。
这画面真是邪魅啊邪魅!我只觉喉头一热,什么小蘑菇啊大蘑菇的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变成雪白白的脖子在眼前晃来晃去。真是对本公主定力耐力的双重考验。
“以后莫要如此冲动了知道没?”青羽的声音从头顶上飘下来,软软的绕在我的耳间,鼻端传来他温热的气息,带着些微青草的香味;锁骨那里若隐若现,宛如灵蛇一闪蜿蜒。
“冲动还不是因为你。”我只想赶紧从这种暧昧的气氛中脱离出来,又想不出办法,情急之际他说啥我堵啥;此话一出,我就觉得说错话了。
果然,青羽把我从他怀里旋出来,一双深潭眼波光粼粼,直似要从里头放出电来,将我电个尸骨无存。
方才我给他整个的拧过来,此际正是面对着他。
青羽低下头,额上的发丝垂下来,那双寒潭似的眼睛便在那丝丝缕缕后面眨呀眨的。
我的额头可以感受到他睫毛带起的小小的风儿。
“冉冉……”他声音略有些沙哑,温热的气息流淌在我俩之间。
这这这这个气氛不对头,很不对头!这屋里怎恁的一下热了许多?
我左扭右扭想要挣脱之际我才感受到,一条病龙和一只麒麟只见力气的差距原来可以如此之大。
他可以像扔沙包一样将我拧过来转过去,我却连他一根指头都掰不开。
生平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是一根柔弱的小稻草呀小稻草,被凶猛的麒麟青羽兄捏在手里,稍一用劲便会啪擦,断成两截。
正在纠结之际,身后响起一阵脚步。
江朔珩站在门口,轻咳两声:“青羽,门没关好。”
我伸长脖子使劲喊:“不要关门!就这样!就这样挺好!”说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庄不端庄,趁着他一怔像条泥鳅似的七手八脚从青羽怀里挣脱出来。
身后传来青羽不满的冷哼,江朔珩将我上下打量了许久,微微一笑。
“果然是你,冉秋。”说着看向青羽一笑:“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你没有白费。”
气氛刹那间变得诡异,我才省起方才青羽在众人面前将我老底揭了。不但揭了老底,还将我俩奸情也揭了。
这个弯一转过来,我顿觉脑袋又沉又重,只想掏出乾坤袋来,把我自己装进去,扎紧口子然后自己跳到东海去浸猪笼。
“这个,其实吧,我……”
“哦,随便瞎扯的你也信,哥,你道行还不够哩!”青羽松开我,一脸没事人样的鬼扯:“不过是骗骗那个老匹夫而已,谁叫他三番五次戏弄于我。”
“是么?”江朔珩淡淡一笑,视线轻轻的从我身上一落,一起,不着痕迹的投到别的方向去:“也对,冉秋便是冉秋,不会是冉冉,亦不会是任何人。失去了便是失去了,何来失而复得之说。”语毕,转向我呵呵一笑:“方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别这么说,是冉冉叨扰了。”
一问一答间,我俩生疏得如同凡尘所有的陌生男女。
没有牵挂,亦无芥蒂,顾冉秋是顾冉秋,冉冉是冉冉;本就不是同一人,只是在某个时段借了一个名姓,正好赶上他的场子,合唱了一出戏;曲终人也该散,穿上戏服是戏,脱了戏服便该出戏。如此,方不会迷失了自己,分不清戏里戏外,疯魔了去。
这个道理我懂,此刻我明白,江朔珩亦懂。他的话是信号,戏已落幕,我们双方都无须继续纠缠其中。从此后红尘中不再有顾冉秋,也没有江朔珩没过门的新娘,只有青羽的道友冉冉,借住几日,如此而已。
“这里是青羽的家,如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告知,千万不要客气。”
“……多谢关照!”
我俩相顾而笑,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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