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新茶和陈茶,苏哲也品尝不出什么味道。
&esp;&esp;“我都把匕首给你了,何必费劲去摸腿上的呢?难道你贴身带着的那把匕首有毒?”苏哲往后一靠,朝段塘封笑了笑。
&esp;&esp;一阵风忽然挂过,夏日的风带着些许燥热,吹在段塘封的身上,十分的冰冷。
&esp;&esp;“你知道的,我只想做一个生意人,我不想我手上粘上血。如若配合我,你能活命,我也能松口气。”
&esp;&esp;“你不配合我的话。”苏哲变了脸色,把沸水倒进茶壶里,转了转,“那我只能说我都别想好过了。”
&esp;&esp;“张苏老板认了?你和刘瑾有来往?”段塘封勉强扯出一个笑脸,他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苏哲会如何对付自己。更可怕的是,他在期望着苏哲对付自己。
&esp;&esp;苏哲又露出那能让段塘封头皮发麻的笑,“当初你求我不告诉王岳,因为你不想进诏狱。诏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esp;&esp;诏狱的确是可怕的,段塘封曾见过几个被牵扯进几桩大案的,他们或许是锦衣卫,或许是东西厂的人。
&esp;&esp;在接到风声,能毫不犹豫解决了自己。
&esp;&esp;都不想进诏狱。
&esp;&esp;送了那么多人进去,目睹了这些人生不如死的惨状。光是想想自己变成他们的模样就觉得受不了。
&esp;&esp;即使进去能翻盘,出来都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了,还能做什么?
&esp;&esp;说到底,还是死痛快一些。
&esp;&esp;提到诏狱,段塘封再也扯不出一张笑脸面对苏哲了,僵硬着脸摸着茶杯。本来之是想让自己镇定下来,没想到越摸越觉得不对,翻过来一看。
&esp;&esp;“官窑出的上等瓷器,就连侯爵等皇亲贵族都不一定有几件。刘公公可是好大的手笔。”
&esp;&esp;被段塘封看出这是刘瑾送的瓷器,苏哲也不慌张。
&esp;&esp;“那又如何?你又能把我如何?”
&esp;&esp;苏哲摆出一副欠揍的表情,“我认识锦衣卫的人,和刘瑾交好,你说,你能出的了城门把消息送出去吗?”
&esp;&esp;苏哲把茶倒入茶杯,拽得和他二大爷一样,“我大可以杀了你,找个书生模仿你的笔记,等你死后继续给王岳送信。也可以不用那么麻烦,就和他说,你被花街柳巷绊住了手脚,却没有钱付账,我没来急过去救你,你就被打死了。”
&esp;&esp;“王公公虽说已经净身了,但应该能理解你如此急色。”苏哲倒了那杯茶,把千两都不一定能买得到一套的茶杯扔在桌面上,也不管它会不会碎。
&esp;&esp;“到时候,我和新来的怎么谈,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应该正在去投胎的路上了。”
&esp;&esp;段塘封摸到了匕首,阴测测笑了一声,看向苏哲的目光有些许的空洞,不像是在看活人,“既然我要死,你也陪我一起死吧?”
&esp;&esp;苏哲对段塘封想拼死一搏这举动,嘲讽一笑,“你真以为,你用性命护着的母亲孩子真的还活着吗?”
&esp;&esp;“你……”
&esp;&esp;苏哲不相信王岳这个老狐狸,会花心思和段塘封玩什么救命报恩的把戏。
&esp;&esp;他也不信段塘封被王岳重金贿赂。
&esp;&esp;也不信王岳这个老狐狸有让人死心塌地跟着他的本事。
&esp;&esp;升官进爵在锦衣卫总比在东西厂要更有出路。
&esp;&esp;那就只有一种理由了,被人威胁。
&esp;&esp;苏哲没让刘瑾让人查,欠了周佥事一个人情,请他查去了。
&esp;&esp;很快周佥事就查出了,段塘封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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