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断定,如果那四个字说出口,等待我的一定是不留余地的伤害。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我一个人把这个梦做完?
突然之间,觉得这个世界真疯狂,居然有被喜欢的人追着问喜欢的人是不是喜欢。
可是,一如我说的那样,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十五岁的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听那个答案。
我慢慢的转过身去,有眼泪一行接紧着一行沿着腮边滑落下来,心里难过的就像被一枚锋利的刀片在最软柔的地方悄无声息的划过,刀锋冰凉,心底薄凉。
我对着茫茫夜色,微微仰起头,书上说,45度是思念的角度,可是,我亲爱的少年,我只能背对着你,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但天真如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在我转身的刹那,那个叫作殷澈被我心心念念着的少年,他精美的脸上划过一丝厌恶鄙夷的神情,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
☆、青梅闹,竹马笑
一如殷澈所说,现在这个时间点,不过是第一节晚自习,这个时候压根不是睡觉的时间。
所以,离开了池塘边,我依旧没有直接回去,只是反复踱步在青禾家门前的枣树下,走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离离。”
我抬头,看着青禾站在阴暗交叠下的脸,微微扯起一抹笑意,“中考在即,压力很大,难得忙里偷闲,出来散散心!”
“注意劳益结合。”他薄薄的唇型抿成一条线,脸上的笑容如这初夏夜里的轻风,温柔,安静。
我点点头,附合道:“当然。”随后,想起叶影傍晚时说的话,看了看青禾:“阿澈说,明天一起陵山爬山。你去吗?”
“我明天要去市中心医院帮我爸拿药。”青禾神情平静的说道。
他爸因为一场火灾事故导致身体残疾,又因此不幸在断断续续的耽误中染上顽疾,从此,便只能躺在床上凭药吊命。
“叔叔,还好吧?”我看了眼他爸爸房间熄灭的灯光,低声问道。
“还是那样。”他垂下眼睑,眉心之中淡淡的隐忧之色让人心生不忍。
“哦,那你明天路上小心。”我叹了口气。扭头看向一边深邃的黑暗,那里无边无际,像是隐藏着什么骇人的庞然大物一般。我从小怕黑,所有黑暗中都有我恐惧的东西,可是那个人,还是会毫不留情的将我丢到黑暗中让我自生自灭。或许,于我而言,他本身就是黑暗的,看不清面目,触不到边,只能敬畏着、恐惧着、疏离着。可是,我总有那么一刻,希望他能像青禾的爸爸一样,就那样安稳的躺在床上,让我一回家就能看到他。
夜风寒凉,我吸了吸鼻子,突然觉得,心里有个叫悲伤的东西,它一点一点的挑破我的皮肤,在这寂静明灭的黑暗中无处躲藏。
青禾抬头,幽黑的眼眸上覆上一层氤氲,迷离而恍惚,他唤我,离离。声音轻不可闻,却是再也没有了下文。
我说,“青禾,像我这样,多愁善感的女生,是不讨人喜欢的吧?”
“怎会。”他无奈的笑道,抬手将我头顶上沾染到的一些细小而枯萎的花瓣摘下来,“刚才去池塘了?”
我点了点头,“在那看到阿澈了。”
“哦。”他停下了手中动作,“看样子,你们聊的蛮久的。”
“他在那里溜狗,你知道的,我也算是雪球半个主人,所以啊,就在那里逗雪球玩了很久。”
“你不用解释。”他苦笑一声。又怎么会不知道,有时候的刻意解释只是为了某种掩饰。良辰美景,如斯少年。所有感情的发酵都可以水到渠成。
我知道自己已经有了欲盖弥彰的嫌疑,不由的心虚起来:“既然你明天不去了,那我也不去了。”
他的脸色有些微怔,曾几何时,他竟变成了她逃避感情的挡箭牌,“阿澈会不高兴的。”
“谁管他高不高兴,那人从小就骄傲自大,我们就该联手锉锉他的锐气。”我煞有介事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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