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坚持吃药吧,保证睡眠。”
“没有更好的办法?”
“有一种药,效果好,开一次一千多。”
我沉默了。
“你先坚持吃药吧,可不要再停了,越私自停药记忆力越差,注意力也越不容易集中。”
我说:“好。”
离开医院我还是不太相信这样的病会把我折磨成这个样子。
身边的亲人从不觉得我有病,我也不觉得我有病。
有的人觉得我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有的说我是被父亲吓的了,有的说是这两年的事心理负担太重。
每到产生怀疑,我就开始回忆这两年发生的事。
再接着往前回忆就会觉得这些年只不过是在给之前的人生做总结。
发生的事也只不过是你之前做的事的报应。
最终我不归结为病,归结为报应,归结为确有东西在缠着我,归结为自身的缺陷引发的种种的磨难。
在所有人看来我并没有什么问题。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能像正常人一样耗费了我多少精力。很多时候我都想解释这样的感觉给人听,也许是期望理解,期望同情。不过说出去的话总是苍白无力,自己就闭了嘴,也相信了自己没病。
今天我依然怀疑,我想也许他们说的都对。这些问题可能都存在着,既然吃药能舒服一点,那就继续吃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什么都试一遍。
我按照以前的规律吃药,好转起来。
这之后我没有再去李半仙那里,那张符还在门上贴着,权当心灵的一处慰籍,有时候孩子会问起来:“爸爸,你这张画贴在这里干什么呀?”我都用其他的话搪塞着让他们出屋。
种种原因我没有去士杰哥那里,继续着在家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时间起不了什么作用,一天一天的重复。虽然看过书就会立刻忘记,我还是会把自己埋在书堆里。
只有发小二强和兴伟来电话时才暂时的接触外面的世界,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
离年三十还有十来天的时候兴伟来电话说过几天回来,今年要在家里过年,等回来的时候和我联系。以往他每次回来都会第一个通知我,这次也一样,我期待着与他见面的那一天。
腊月二十六下午两点多钟兴伟来电话说:“少阳,我已经到家了”
“到家了?怎么不提前说声我去接你。”
“呵呵,我哥和我妹一起去机场接的我,就没告诉你。这不,一到家赶紧给你说声。”
“哦,那怎么着?我现在过去找你吧?找个地方坐坐。”
“我刚回来得先收拾一下,今天就不出去了,要不明天上午你过来,咱们一起去找几个朋友聊聊。”
“行啊,那我明天一早就过去。你也先休息一下。”
“好,那明天见。”
直到挂断电话我都还在笑着。
小惠看着我说:“什么事那么高兴?”
“兴伟今天回来了,我明天去找他。”
“哦,我说呢,那你去吧,这两天我看着孩子。”
“好,明天去估计后天就回来了。”
“去吧。”
从接到兴伟的电话就一直等着与他见面,我想也许有很多话也只能和他说,比如那些藏在心里的,那些想说又不敢说的。
我一直觉得他应该知道所有发生的事的原因,应该比小惠知道的要多。
可以帮我解惑,指路,可以告诉我到底是病了还是怎么了。
我期待着诉说和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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