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皓把眼光投回肖媚的脸上,点点头。眼前是一个母亲的担忧的面孔,一个同样苦难的母亲,看着女儿的病却无能为力的母亲。
“你是和子琪有一半血统来自同一个人,如果你的骨髓和子琪的吻合,救救她,好吗?我已经失去了儿子子然了,不能再失去子琪。”肖媚一边说一边拭泪,每次提到子然的名字,她就忍不住伤心,晚年失子的悲痛还留在心口,更悲哀的是子琪居然也患上这样的病。
“子然?何子然?”赵世皓在听到子然的名字后,猛地转身看着呆在他背后的温绿绮,用眼神询问她肖媚说的子然和那个子然是不是同一个人,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温绿绮轻轻地点点头。
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就是子然同父异母的大哥了。他们是兄弟,有这么巧合的事,他们都爱上同一个女人,他的弟弟死了,轮到他做大哥的来爱这个女人。
“请你体谅一个已经失去儿子的母亲的苦心,救救子琪,求你。”肖媚没有得到赵世皓的响应,以为他不愿意,于是苦苦哀求起来。
赵世皓只能点点头表示应允,他被这个巧合震惊得无法用语言表达,子然竟是他的弟弟!
“你像子然一样善良。”肖媚轻叹着说。
她在说他像子然一样善良,他们是同父的兄弟,在外表会不会有一点的相似?那天在温绿绮的房里看到子然的照片,他也觉得有几分眼熟。绿绮是不是因为觉得他像子然,才让他走进她的感情领域的?
父亲,母亲,妹妹,他三十四年来一直没有的东西一下子全部都有了,但他却觉得将要失去他们,母亲是肝癌,子琪是血癌。而绿绮,她会不会因为介意他现在的身份是子然的大哥而离开他呢?
一时之间,他和她的关系又有了转变,他是她前任男朋友的大哥了,如果不是意外的话,她现在就是他的弟媳了。这种想法让人非常不舒服,好像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似的。
他只想和她平平静静、快快乐乐地过最平凡的日子,可为什么就是这么难!昨晚她已经拒绝了他的求婚,以后,他更没有勇气了。
“我去找护士抽血。”赵世皓找到借口,想离开这会让他窒息的病房。
“我和你一起去。”何子琪看着赵世皓说。
“来吧。”赵世皓环住这个刚刚“诞生”的妹妹的肩,一并出了病房。
“绿绮,世皓知不知道我得了肝癌?”看到儿子出去后,赵九菊问站在旁边一直没有做声的温绿绮。
温绿绮正在思考她和世皓的关系怎么会演变得这么复杂,她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世皓和子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对这变得复杂的关系会有什么看法呢?正想得出神,被赵九菊一问,受到惊吓的她条件反射地回答:“知道。”
“他打算瞒着我吧?”赵九菊笑问。这孩子还打算瞒着她,她昨天就知道了,也看出了他匆匆离去的真正原因。她的绝症,她的儿子比她更难接受啊。
“你都知道了?”温绿绮惊讶地问。
“是的,但如果世皓觉得有必要不让我知道,我就不知道。”赵九菊对着温绿绮眨眨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温绿绮体会到一个母亲的苦心,点点头。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求,只有一个遗憾,不知能不能看到世皓结婚生子。为我的病,他自己的幸福可能又会被他耽搁,他都三十四岁了,不算小了。”赵九菊一面说一面叹气。
温绿绮没有回答,她明白赵九菊的暗示。
“绿绮,嫁给他吧,在我走了之后,代替我照顾他。你别看他外表很坚强,其实他的内心比谁都脆弱。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地走了那么久,如果我走了,他一定会很伤心,我不愿看到他为我悲伤。”
这些赵九菊不说,温绿绮也知道。昨晚在走廊,他在她面前哭得像个小孩。
“绿绮,你爱他吗?”赵九菊突然问。
“爱。”温绿绮立即就回答了一个“爱”字,连想也没有想地就脱口而出。
“那么,我的请求也不算过分了。”赵九菊满足地笑了。她找到一个爱世皓的人,也没有什么放不下心的事了。
温绿绮需要时间去认真地想想这段变得复杂的感情,于是告别了赵九菊离开了医院。
两天的双休日,温绿绮没有再出现在医院,而赵世皓认为她需要时间和空间一个人静思,也没有去打扰她。无论她思考出来的结论是什么,他都得接受。他实在无法勉强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他觉得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最基本的表现是尊重她的决定。
刚才她打电话给他,说在名仁轩餐厅见面,让他不由得想到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对他说。要来的就只有接受,逃避是没有用的,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来到名仕轩,温绿绮已经在等他,还是前天他向她求婚的那张桌子,这使他的心很不好受,有必要挑同一个地方同一张桌子说分手吗?这个他曾向她求婚的地方,即使被拒绝,仍是他的回忆啊。他平生第一次向人求婚,也许是这辈子惟一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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