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个卑劣的内侍,就是得到了帝王的垂青怜爱,差点就连这条命都能毫发无伤地从天罗地网中逃脱,让公道天理沦为笑谈。
可怎么办呢?真正被爱过的人,是无法看着爱人自绝前路的。
有这份心意已经足够了,他愿意裹着这份温暖,受尽刑罚,坠入地狱。
“好了,萧齐,我够了……”
魏怀恩靠在萧齐怀里打了个哈欠,很不愿意起身离开。
“要不今晚还在这睡?”
萧齐将下巴抵在她发顶,把她完全圈在自己身前,拼命记住她的所有温度。
“……明天就算吵醒我也没关系,我有很多时间可以睡。”
“不了,你明早好好睡嘛。我再赖一会就走,你记得叫醒我。”
“那我便不叫了,让怀恩留在这陪我。”
萧齐的声音若是贴在他胸膛上听,就半点没有了阉人的尖锐,倒像是泠泠泉水浸润灵台,让已经手脚发软快要睡着的魏怀恩更不愿离开。
但放纵的代价太过高昂。最后魏怀恩不得不把萧齐的手臂从腰间肩头拨下去,让宫人进来为她更衣。
“等等。”
萧齐忽地叫住了她。
“陛下的指甲该修了,剪完再走?”
“啊,是有点长了。但也不差这一天,你再留我,我就真的走不了了。快睡吧,我走了。”
魏怀恩噙着笑意最后向他眨了一下眼睛,艳丽惑人。
她的美会被权力加持,会被岁月磨炼,会被一根一根变白的发丝和悄悄蔓延的皱纹酿成另一种更浓醇的味道。
他虽然看不到,盼她能无灾无难到此生圆满。
御驾行远,萧齐从容束好发冠,换上一身绯红内侍服,在明丰的接引下来到御书房,发出一道又一道祸首阉贼已从严发落的邸报,在天明前依约来到宫门前。
没有人阻拦萧齐出宫,阮雁和上官鹿鸣带着差役等在宫外,表情复杂难言。
“阮大人就不必送我了,她不知道我出宫,怎么瞒住她,怎么让天下归心,平乱止战,就拜托您了。”
阮雁颔首,向远处已经列队等待入宫的朝臣走去。
差役带了枷来,犹豫上前欲要锁拿萧齐。上官鹿鸣抿唇不言,以为萧齐不愿受辱又要耽搁时间,不想萧齐却并手伸向锁链,坦然被差役带上镣铐。
“萧某自知罪孽深重,有负皇恩,莫要再让萧某逍遥法外了。”
“……那便走吧。”
前来上朝的大臣们都亲眼目睹了萧齐束手就擒,又被上官鹿鸣亲自押往大理寺的这一幕。有陆重坐镇,萧齐绝无可能被包庇,看来陛下终于迷途知返,善哉善哉。
等阮雁入列,众人立刻围上来探问情况。
“诸位,请听阮某一言。
陛下既然发落了萧齐,我等便该一心为君分忧,早日平乱。
罪责自有陆重大人公允明断,朝堂之上便不必再谈及此等孽障,让陛下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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