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菲赶紧迎了上去,吩咐着紫菱带扫药下去好好用饭歇着,自己先帮周士昭脱了大氅,倒了的热水,亲自动手给周士昭净了面,沃了手,又打了盆滚热的姜汤水,脱了周士昭的厚底皂靴,给他泡上脚。
周士昭的伤在右腿,本身伤疾就一直没有恢复,现在还天气寒冷,总是坐在轮椅上,缺乏运动,右腿的血液循环不好,更容易冻脚,严重的话还会影响将来的行动,所以,现在每天晚上回来,莘菲都会用姜汤水给周士昭泡脚,然后还会帮他的右腿做做按摩,放松肌肉,促进血液循环。
莘菲做着这一切,周士昭都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为自己忙得额头上都沁出一层薄汗的小女子,心底泛起浓浓的爱意和幸福感,尽管为了她,他放弃了传家的图纸,放弃了筹谋多年的兵权,放弃了自己的右腿……但他从不后悔,这个女子让他觉得为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泡完脚,莘菲给周士昭穿上自己亲手做的棉袜和家常的厚棉鞋,这才推着周士昭到了外间用晚膳。
现在整个府里就只有莘菲和周士昭两个主子,莘菲就有空每天亲自打理周士昭的吃食了,一天三顿饭都是莘菲亲自定的菜谱汤品,新来的厨子跟着莘菲看了几天,就将莘菲的要求摸得准了,每天的饭菜很合周士昭的胃口。
吃过晚膳,二人坐在里间的书案前说着话,莘菲将自己的想法跟周士昭说了说,“今天当得的银子我都交给姬无缺去办粮草和棉衣了,只是这件事,我想着是不是要向皇上上个折子说一下,还有幽王的那一份,都给他报上去吧,好歹也能缓和一下两边的关系。”
周士昭点点头,“你做的很好,幽王在这件事上这么配合,说明对这件事他也是不反对的,不妨试试看朝廷的反应,两边若能交好,是再好不过的了,如若逼急了幽王,朝廷可不一定能占着什么好处。”
莘菲见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周士昭的肯定,高兴地说道,“我那日在接风宴上大概也让那些个江州的官员富绅们痛恨了一把,我想等朝廷的旨意下来,就将这些捐了财物的人的名单用红榜张贴出来,公示天下,对这些人也是个补偿,你说呢,毕竟咱们还要在这呆下去,得罪人总归是不大好的。”
周士昭笑着捏捏莘菲的鼻子,“你都赶得上智囊团了,我的师爷!”二人又打闹了一番,周士昭才正色对莘菲说道,“你想做什么事,大胆去做,不管怎样,我都会支持你的,我也相信,你能做好的!”
听到周士昭这话,莘菲更加高兴和感动了,本来还有点小小的担心,毕竟这世的女子崇尚的还是无才便是德,还怕自己做的太多会招来周士昭的不满呢,没想到周士昭倒如此地支持自己,这也让莘菲更加坚定了要帮助周士昭好好做好江南节度使这个工作,不让皇上和太后有发难的机会。
第二日上午,待周士昭去了衙门,莘菲招来紫篆紫鸾和紫菱古嬷嬷,将自己和周士昭的在江南的产业好好整理了一番。
太后当年给莘菲的陪嫁里有几分江南的产业,莘菲让古嬷嬷带着紫菱仔细看了,有江州城里的两处铺子和城郊的两处庄子,均是太后给的两房陪房的家人在打理着,当初莘菲嫁到了侯府,想着这太后的东西也不敢妄动,便直接打发了陪房的莫二家的和章华家的去打理了。
再看看紫篆和紫鸾这边整理的老太夫人给的产业,果然是自己家的人,就是不一样,不仅江州城中有一个杂货铺,一个米店还有一个首饰铺,城郊还有一处温泉庄子和一处土地庄子。
紫篆笑着说,“夫人,这下您真是有钱人了。”
紫菱点了点紫篆的额头,“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小蹄子,夫人这就叫有钱了?那边的产业又不能轻易动的,这边的产业还不知道收益如何呢?”
莘菲点点头,“紫篆,紫菱说的对,再多的产业不好好去经营打理,最终都是坐吃山空的,太后那边的产业咱们象征性地去看看即可,老太夫人这边的,咱们得用心好好去打理了,指着侯爷这边的饷筹过日子,哪能过得好啊。”
古嬷嬷也接过话说,“谁说不是呢,老话还说呢,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夫人说的对,只是咱们手边倒没有合适的人帮着打理事务什么的。”
古嬷嬷说的这个莘菲也想到了,自己身边带来的就这么几个人,还都是女子,虽然周士昭支持,但再怎么,几个女子也不方便天天抛头露面,还是得物色几个得力的人才是。
主仆几个正整理着呢,外边小丫头来回,说有客人到了。
莘菲一边起身一边吩咐紫篆整理这些个地契什么,心里暗自纳闷,自己才来江州几天而已,哪里来的客人呢。
吩咐紫菱去迎了客人到起居室的会客厅来,莘菲自己披了件灰鼠的毛衣裳,立在厅里候着。
却见紫菱领了个带着两个小丫头的穿了大红色氅衣的女子进来,待这女子拉下头上的风帽,莘菲才看清楚原来是赵宣琳。
莘菲惊讶地赶紧上前携了赵宣琳的手进了厅里,将自己手上的手炉递到赵宣琳手中,“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么来了,也没先着人来报一声,看看这手凉的。”
一边吩咐着紫菱赶紧去泡了祁门红茶来,自己替赵宣琳脱去外边的氅衣,携了赵宣琳的手坐在罗汉床上,紫鸾拿了两个青铜脚炉来,替二人放在脚下。
一时,紫菱泡了热热的茶来,还端了几样莘菲常做的点心来,带了赵宣琳的两个丫头去了耳房喝茶了,留下莘菲和赵宣琳二人说私房话。
见丫鬟们都退了下去,赵宣琳喝了口热茶,润了润,才说道,“今日我也是便装而来,就想来看看你,说说话,府里人多事多,我也不想多事,这才偷摸着过来了,芳榆也想来的,只是身子不便,王爷不许她出门。”
莘菲见赵宣琳说的不成样子,什么叫偷摸着,气道,“妹妹你是幽王府的正妃,按说这府里除了幽王就是你了,怎么出府一趟还这么不便吗?怎么的还用上偷摸一词了?”
赵宣琳长叹了一口气,“姐姐,你哪里知道我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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