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到女儿切身利益,这件事到没有怎么讨论就拍板定案了。为了两个女儿的病布斯特家已经开始举债了,所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一旦开了口子再借仿佛就变得轻而易举。
布斯特平原附近所有的医生挨个来了城堡,但观望了小公主扭曲的脊柱后都表示无能为力。日子一天天过去,母亲急得头发都白了几根,琳娜却觉得并不打紧。
她又能带着平原上的男孩子们到处捣蛋了,挖这家的地瓜、摘那家的枣子,没有一个男孩注意到她高低不对称的肩膀,当然,即使有人发现了,也是不敢说的。
有的时候她也会回想起那噩梦般的猩红热,在康复的欢乐平息之后,她也为三姐的去世而悲痛过。这个世界的人似乎都那么脆弱,一阵风、一场病就能带走他们的生命。
琳娜猛然发现,生命是如此的可贵,她开始庆幸老天将她扔到了这个世界,活着,其实就是种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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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笔迅速的在白纸上画出一个人的侧面曲线,随后是眼睛、鼻子和嘴巴,最后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添加了上去。
光线从人物后面照顾来,将他的倒影拉的很长,这是个男人,他手拿一把大刀,背后是个高耸的十字架,肩膀上还停着只乌鸦!
琳娜惊恐的扔下笔,她捂住胸口,深呼吸努力平静下心跳。
见鬼的,怎么会画出这个人的?这代表着什么?
她撕下了画纸,藏到了暗格中。里面的画越来越多,绝大部分都已经在现实中应验了,那么这个男人又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眼前呢?
突然门被撞开了,琳娜惊慌的连忙关上隔板,转过身,母亲一脸焦躁的站在她面前,神情看起来很古怪。
“琳娜,你听我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让你的脊柱恢复正常,但是要冒很大的风险,你愿意吗?”母亲问道。
“风险?”琳娜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有人介绍了位整骨大夫,可是……怎么说呢,他可能是目前唯一有希望治好你的了,不过他的名声不怎么好。”
“他治死过人吗?”琳娜问。
“……没有。”母亲犹豫了会回答道。
“给人下过毒?”
“自然没有。”
“那不就成了,”琳娜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妈妈你很介意我的肩膀,那就治好它吧。”
于是母亲松了口气,她出去吩咐了仆从请大夫去了。
琳娜心中的不安稍微降低了点,难道说的就是画上的男人吗?那要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躲避也没有用。
三天后的雨夜,一辆破旧的马车冲进了青堡,琳娜透过窗户,看到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从马车上下来进了屋。
她冲下楼梯,推开客厅的大门,确认了眼前的陌生人正是那个画上拿着大刀、肩膀上有乌鸦的男人。
男人笑了,嘴边的一道长长地伤疤被肌肉拉扯的扭曲起来,令他那张瘦骨嶙峋的脸更加的恐怖。
“你来了正好,这就是我说的正骨大夫,明天他会给你摸摸骨头,看怎么整治才好。”母亲说。
琳娜支支吾吾的敷衍了几句就回了屋,然后整夜没有睡好,第二天早晨她带着两个黑眼圈下了楼,第一眼又看到了那个男人,他举起咖啡杯,朝琳娜友好的示意。
琳娜慌忙朝他点点头,拿了块面包又飞也似的逃回了楼上。
可是躲避总不是长远的,下午的时候正骨大夫就要行使他的职责了,母亲把琳娜安排在一个小房间里,里面只有长简单的床。
小姑娘穿着薄薄的睡衣,心惊胆战的府面躺在床上,她感觉自己的双腿直打颤,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男人的黑皮靴踏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琳娜的心脏也跟随着猛跳了几下。
男人没有上来就检查她的脊椎,反倒是拉了张凳子坐在了小姑娘身旁。
“也许你听说了我的事情?”男人突然开口说道。
琳娜咬着下唇摇摇头,她的确除了知道他名声不好,其他什么都一无所知。
“老实告诉你吧,我其实是个刽子手,就是在刑场上负责杀人的。”男人的话令琳娜心中一紧,呼吸都差点停止了,怪不得画上会有乌鸦和绞架。
“干我们这行的,总是习惯了被人排斥,我从你脸上就能看出来,你其实心中很害怕。”
废话!不害怕我腿哆嗦什么啊?琳娜腹诽道。
“但是你要知道,教会是不许人解剖的,任何医生其实都没有我们刽子手了解人类的身体结构。人,就像个座钟,里面的每一块骨头和血肉,就是座钟的零件,零件一旦出了问题,不及时的调整好它,就会影响整个座钟的运作。所以不要以为脊柱歪斜是小事,现在是三公分,将来会变成十公分甚至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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