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格力用手指在他喉咙快速划了一下,然后又痛哭起来,向前一俯,把脸埋在手臂上。
“那么,丹伯多怎么样,哈格力?”哈利问。
“他已经帮我做了很多了,”哈格力呻吟着,“他自己的事也够多了,又要保
持不让得蒙特进来,又要到处找巴拉克……“
罗恩和荷米恩迅速望向哈利,好像知道他会责问哈格力为什么没有把巴拉克的真相告诉他了,但是哈利没有这样做,他看到哈格力现在已经够难过够恐惧的了。
“听着,哈格力,”他说,“你不能放弃,荷米恩是对的,你要找一个很好的理由,我们可以做证人——”
“我读过一个关于河马鹿的案件,”荷米恩想着说,“河马鹿胜了。
我会帮你找找的,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哈格力哭得更大声了。哈格力和荷米恩示意罗恩帮帮忙。
“嗯——你要不要倒一杯茶呢?”罗恩说。
哈利瞪着他。
“我妈妈看到人伤心的时候总是这样做的。”罗恩咕啃着,耸耸肩。
最后,经过反反复复保证了几次要帮他,还有他面前一杯冒着气的茶,哈格力才用一块跟桌布一般大的手帕擦擦鼻子,说,“你们说对了,我不能一蹶不振的,我要重新努力……”
哈格力挺着身子,一边擦脸一边说:“在担心毕克碧之余还有一件伤心事,班里都没有人喜欢我——”
“我们都喜欢你。”荷米思立即说。
“对呀!”罗恩把交叉的手指放在桌子上,“嗯——你养的那些小动物怎么样了?”
“死了。”哈格力伤心地说,“吃得太多莴苣了。”
“哦,不!‘罗恩说,他的嘴唇抽搐着。
“还有得蒙特他们让我觉得很沮丧,”哈格力突然抱怨起来,“每次去‘三扫帚’喝酒都要从他们身边经过,好像从阿兹克班回来一样。”
他沉默了,慢慢地喝着茶,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屏着呼吸看着他,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哈格力说过半句有关阿兹克班的话,停顿了一会儿后,荷米恩小心地问:“那里很恐怖,是吗,哈格力?”
“你不能想象的。”哈格力冷静地说,“没有地方像那里的。我好像要发疯了,脑海里总是涌现各种各样恐怖的东西……被霍格瓦彻开除那天……我爸爸去死的那天……我要放弃诺贝特那天……”
他的眼睛充满泪水,诺贝特是他在玩扑克时赢来的龙宝宝。
“过一会儿你就记不起你是谁,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我以前希望我睡着的时候死去……当他们放我出来时,好像获得重生,所有的事又再次记起,那是世界上最好的感觉,知道吗,得蒙特不大喜欢让我走。”
“但你是清白的呀。”荷米恩说。
哈格力哼了一声。
“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是不在乎的,只要有几百个人在他们那里,他们就可以把他们的快乐吸出来,根本不理会是否清白的。”
哈格力盯着他的茶,静下来一会儿,然后又低声地说,“我想过让毕克碧走,让它飞走……但是我怎么解释我把一只河马鹿放走呢?
而且——我怕违反纪律……“他抬起头看着他们,泪水又到他的脸上,”我不想再去阿兹克班了。“对哈格力的探望一点都不好玩,但却达到了罗恩和荷米恩所希望的效果。虽然哈利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巴拉克的事,但如果他要帮哈格力在案件中赢消灭危险动物委员会,他就不能总是想报仇的事。
他、罗恩和荷米恩第二天去了图书馆,然后带着一大堆书回到空荡荡的公共休息室里,这些书可能对毕克碧的辩护有帮助的。他们三个坐在红红的大火前慢慢地翻着关系到杀掠动物的著名案件。当他们看到涉及的章节就讨论。
“这里有一些……是1722年的案件……但是那河马鹿被判决了——唉,看他们做了些什么,真让人讨厌——”
“这可能有帮助,看——一只人面狮身怪物,攻击一个人,但他们放了那人面狮身怪物——嗯,不,那只是因为人们太害怕而不敢得罪它……”
这时候,城堡的其它地方,已经用美丽的圣诞节饰物装饰得很漂亮了,虽然去玩的只有那寥寥无儿的留校学生。走廊上挂满了彩旗和各种各样的树枝,而每套盔甲都发出神秘的光。大厅里有十二棵圣诞树,树上的金星闪闪发亮。走廊上飘着扑鼻的菜香味,香味尤其诱人,就连斯卡伯斯都从罗思的口袋里伸出鼻子在空气中闻个够。
在圣诞节早上,哈利被罗思推醒。
“喂!礼物!”
哈利伸手取出眼镜并戴上它,在半亮的房间里向他床下面看,下面有一堆包裹,罗恩正在乐滋滋地打开自己那份礼物。
“妈妈又送了一条棉裤……嗯……又是茶色的,看你有没有。”
哈利也有,威斯里太太送了他一条深红色的棉裤,前面打了一只格林芬顿狮子,还有一打自己烤的馅饼,一些圣诞糕,还有一盒脆栗子。他把这些礼物推到一边时,他看到一包又长又窄的包裹躺在下面。
“那是什么?”罗恩看过来,手里还拿着刚刚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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