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居内,正埋头在一堆账本中的安若澜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在一旁忙碌的易先生偏头看她。凉凉道:“假装感染风寒也没有用,你必须今日把所有的账目看完。”
“……”安若澜默然,她才没有假装!
“真没有人情味。”小声嘟囔一句,她老老实实低头看账,又怕易先生听到她的自言自语,立即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道:“我觉着,方才一定是有人在想我了。”
易先生将她那点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呵呵冷笑道:“就算是你义父想你,你也给我老老实实做事。”
见转移话题无用。安若澜也学着他冷笑,反唇道:“如果义父知道先生这样对我,他想的一定先生你,而不是我。”
闻言,易先生挑起眉,不以为杵道:“你既然称我一声先生,那我就是你的老师,你就该听我的话,更何况——”他顿了顿,晃着笔杆道:“何况是你义父让我磨练你,你若有怨气,就存着等你义父回来再发吧。”
说不过他,安若澜只好哼哼两声,没有看账。
不过她注定今日专心不下来,只过一会,就又抬头问道:“先生,今日看完了帐,明日跟后日我能出去逛逛吗?”
易先生边翻看账本,边斜眼看她,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道:“又想巡视商铺了?好啊,少东家如此关心生意,东家若是知道了,必定会很高兴。”
安若澜气得双手拍桌:“我是要出去见姐妹好友!小韶已经给我写了好几封信了!”
“哦。”易先生假装恍然大悟,颇失望惋惜地摇头叹道:“在下还以为少东家终于肯上进了。”
听得这话,安若澜额上青筋直跳,敢情她是不务正业的纨绔子?
见好就收,逗得差不多了,易先生一反方才的戏谑,正色道:“说来,还有件事要禀告少东家一声,虽说这事儿与贺记没有多大干系,但少东家肯定很在意。”
闻言,安若澜来了兴致,问:“何事?”
“就在今日下午,安大少爷与周大少爷在祥庭楼大打出手,还是周大少爷先动的手,两人似乎是为了安二小姐才起的争执。”易先生不紧不慢道。
“当真?!”安若澜诧异地瞪大眼。
周大表哥竟然会动手,而且还是跟大哥,这事儿若不是易先生说出来,她肯定不会信!
“千真万确。”易先生神秘一笑,“据闻,周尚书已经带着三个子女到文信侯府赔罪,另外,似乎还有求亲的打算。”
“求亲?!”安若澜彻底成了跟声虫,脸上的表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易先生却不愿再多说,指了指她面前的账本,道:“先做事。”
“……”听到一半,被完全吊起了好奇心的安若澜简直想摔桌子,但她不敢,只能咬牙切齿地办正事。
好在易先生没有再捉弄她,在她将账本都核算好,所有信件都处理好,盖上章子,就将探子收集到的书面消息都告诉了她。
捧着手中厚厚一叠信件,安若澜眼皮直跳:“这些都是什么人收集到的?”
竟然连每日每餐吃什么喝什么都一一详细地记录了下来,她真想问问,什么探子能有这样的本事?
“自然是贺记名下的千机楼。你不必担心,千机楼虽是情报楼,但从来不会泄露任何监看对象的秘密隐私。”易先生老神在在地敏了口茶,让少东家帮着看账本真是太正确了,不然他哪儿来的闲情喝茶?
安若澜不知他心中所想。闻言不禁打了个冷颤,暗觉恐怖。
不过她倒是第一回听说贺记名下还有情报楼,便问道:“千机楼也是易先生在打理?”
“非也。”易先生摇摇头,“千机楼明里虽是贺记名下,实际上却是独立存在,千机楼的当家跟东家有些交情。双方只能算是合作,千机楼为贺记无偿提供情报,贺记则为千机楼提供依仗。”
“互惠互利。”安若澜了然颔首,又不免好奇问道:“千机楼的当家可是江湖人士,他有住在这里吗?”
易先生没有回答她。只道:“小孩子家家管这么多干嘛,不是想出去么?还不快回房准备准备?”
安若澜不服气地嘟囔:“让我做事的时候,总不说我是小孩子了。”
易先生心虚地咳了两声。
他不说,安若澜知晓不能多问,便不再多嘴,回房为明日出行做准备。
于安若澜而言,如今的千机楼只是一个神秘的存在,而在若干年后。千机楼却是救她与卫刑于水火之中的救命稻草。
安若澜写了信给卫韶,约她后日在鲤鱼坞的金银楼见面,她还约了侯府的三个姐妹。以及周宓儿,她想向她们打听一下易先生所说的事情,而后,她还准备了一些礼物,打算送给姐妹们。
再说另一边,周煜函一家子用过晚膳。就告辞回周府。
回去的马车上,孟雨晴道:“姑母跟表嫂对这门亲事都是极力赞成的。只是……”
她顿了顿,才叹道:“只是表嫂不想这么快让两个孩子成婚。莲姐儿下月就出嫁了,加上文晟跟瑾姐儿正闹不愉快,她也舍不得瑾姐儿,便想最早等明年再办婚事。”
“明年?”周咏轩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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