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李存勖在内,大家都在想,这是出来打仗的吗?还有好东西!这次能不能人人有份呢?
士兵抬上来整整一百床被褥,足够将领们分配了。
李继岌说道:“知道诸位叔伯野战辛苦,夜里常被冻醒,小子不才,做了棉被,盖在身上,无比暖和,还请各位试用!”
终于等到有东西可拿,群臣满怀各色心思,欢闹的场面持续很久才散去。
群臣散后,李继岌没有离开,父子俩第一次正式说话。
李继岌让兵士把腊肉切成片,蒸了端上来,又拿出玻璃酒杯,倒上瓮头清。
李存勖看着新奇,问道:“这水晶杯,在你爹我十三岁跟着你爷爷见唐皇的时候见过,传闻此物甚为难得,堪比珠宝!”
李继岌说道:“此物也是孩儿所为,不值钱,用河里的砂子烧制而成。”
李存勖急忙问道:“如此机密,还有谁知道?”
李继岌说:“只有工坊的工匠,还有燕国公的侄子张瓘知道。”
李存勖说道:“我儿!这样的宝贝,可获利无数!
你可千万别让你娘知道,否则,咱爷俩就都没钱花了!”
李继岌顿时想起来,老娘局部纺线的事,此时政事告状的好时候!
李继岌说道:“为了赶时间制作棉被给前线的将领,孩儿发动够了晋阳全城的百姓纺线。
就连两位奶奶对亲自纺线,为前线将士赶制棉被。
但娘却阻止侍女们纺线,那些太监也阳奉阴违,实在是罪不可恕!”
李存勖:“那后来呢?”
李继岌:“孩儿当然不能与娘亲说什么,只是打了侍女们板子,又把太监们的腿打断,扔出去了!”
李存勖顿时一惊:“打断了太监额腿?”
李继岌:“孩儿所见过的太监,也只有燕国公张承业是个与国有益之人,其余的阉人,都该死!”
李存勖叹一口气:“和哥儿,你之所为,为父甚是欣喜。你可有什么要为父帮衬的?”
李继岌说道:“孩儿准备用工坊的产出,跟诸藩镇交换领地的土地、民政、私兵,让他们除了钱什么都没有,这个需要父王首肯!”
李存勖却说道:“这个目前还不到时候,等你羽翼丰满的那一天,你不必请示,放手去做好了!”
然后,李存勖不再跟李继岌说正经事,只是喝酒,品尝美味的腊肉。
李继岌叹口气,要不怎么说,李存勖是五代第一悲剧呢?
李存勖心情的变化,很明显是从得知太监被打断腿开始的!
这两口子怎么就度急太监这么好呢?
同样的场景也在周德威父子营帐内重现。
一样的玻璃酒杯,一样的腊肉。
周德威今日捡回一条命,虽然他不知道这件事。
但冥冥之中,他感慨颇多。
他对周光辅说道:“我儿,现在想来,为父还心有余悸,今日的战局颇为诡异,要不是你和世子早做准备,那一拨辎重兵就要冲击本阵,后果不堪设想啊!”
周光辅也说道:“当时研判如何布阵的时候,孩儿和李绍荣师长都建议,把子弟军部署在晋王的后阵,因为晋王兵少么!
可是,世子根本没听,直接命令兵分两路,就是今天的布局。
平时,世子可不是这样,大事小情,都要一起拿主意的。”
周德威说道:“这个,也可以说是直觉,跟他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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