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在哪里?
我们得慢慢找,应该找得到。
我的腿被压住了,脚疼得厉害。
我全身都疼,不知道被砸着哪里了,手机砸飞了,找不到了。
手电筒也被砸飞了,我的手机被水泡了,开不了机。
别紧张,这个时候越紧张越慌乱的。
叶老师,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怎么会!
那我们怎么出去?
先进溶洞,进去了我们就安全了。
溶洞不会塌下来吗?
不会的,溶洞里有佛爷。
黑暗中叶正然开始摸索,他努力站起,这才发现他的下半身几乎全部埋在了泥沙里,好在泥沙并不坚实,他还可以抬起腿来。他转身拉住司耘,不顾司耘喊疼,硬是拉着她站起身来。司耘的脚已经不敢落地了,她摇晃在那里转过背上的背包翻找,终于找到了打火机。
当打火机的火苗闪动起来的时候,叶正然和司耘都看清了自己,他们的脸上面目全非,泥土混和在血里,涂抹得一塌糊涂,脸上只剩下了瞪大的眼睛!
司耘尖叫起来,差点把打火机扔了,被叶正然一把抓住。
司耘,这个时候,打火机是救命的东西了。叶正然说。
塌方是大面积的,从山洞口开始,几乎整个“大厅”都塌下了,巨大的石块和红土像小山一样堆着,挡住了洞口和三个“天窗”的全部光亮。洞外的暴雨声几乎听不到了,雷声也变得沉闷起来。
叶正然和司耘几乎被塌方的气浪冲到了角落,这个角落正好是溶洞的入口,而入口的几个台阶上,也已经铺上了厚厚的泥沙。
我们得下去。叶正然说。
司耘一步也走不得,她原本受伤的脚踝,被石块又砸了一下,旅游鞋已经被砸烂,血从破烂的鞋子里流出来,把稀泥染红了一大块。
叶正然抱起司耘,让司耘拿着打火机照路,他一瘸一拐地走下台阶。
溶洞里的油灯还亮着,地面上的水却已经没有多少了,叶正然想,这里一定有排水的地方,只要有洞口,也许就能出去。
把司耘放在一块干燥的石台上后,叶正然开始逐个吹灭“梅花桩”上的油灯,他只留下离司耘最近的一盏亮着,然后帮助司耘脱鞋,察看伤势。
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二章(5)
司耘的脚面肿得像个青萝卜一样,大脚趾和小脚趾都被砸开了口子,流血不止。叶正然找不到包扎伤口的东西,就要撕下自己的衣袖,但他没有刀剪之类的用具,撕了几下衣袖无动于衷,他便用打火机把自己的长袖衬衫在袖子的上烧了个窟窿,再从窟窿那里撕开,左右袖子都撕了,长袖变成了短袖。他找到一个洼处,把断下来的袖子洗了洗,然后回来给司耘擦脸,又把另一个看上去干净些的袖子一条一条撕开,用背包里的瓶装水冲洗了司耘的脚,再慢慢包扎上。
司耘一直没吭声,伤口疼得厉害,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不再尖叫不再高喊,她看着叶正然为她做的一切,就只是咬着牙默默地看着,然后把脸扭到一边,抿住嘴唇,忍住抽泣。
叶正然嘱咐司耘不要动,他去取了“佛像”后面的火把,开始找出路。当火把的光亮渐渐远去甚至消失在林立的钟乳石之中时,司耘突然感觉到害怕和寒冷,她把双手交叉在胸前抱住自己,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她想,这一切,最好是做梦。
这真的就像一个完整的梦境。叶正然转了一圈,回来对司耘说。
你说是完整的吗?司耘问。
为什么不是完整的?叶正然问。
叶老师你说我们能出去?司耘心里没底。
当然能出去!叶正然说。
你找到出口了?司耘问。
没有出口,水是一直流往地下的,岩石中有缝隙,大大小小的缝隙,人过不去,只能钻过老鼠。叶正然说。
那你怎么还说能出去?司耘说。
天无绝人之路。叶正然说。
这也太理想主义了。司耘说。
也不是理想主义,你看,我想,和尚们在这里练武,不可能不通风,不通风也不可能有氧气,没有氧气这些油灯也不可能点亮。这里一定有通风的地方,我就去那边找,结果找到了一个大“天窗”,好大的一个圆洞,像个井一样,有点歪,可还是能看见外面!叶正然说。
那我们快去爬出去!司耘说着要站起来。
爬不出去的。叶正然按住司耘。那个洞距离地面有十多米,洞的长度至少也有二十米,没有可以抓的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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