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咱们前任酋长也觉得如果两族能够联系起来是最好,所以嘉珲就应允了对方的追求,随后便送了三百匹骏马给对方作聘礼,不料在婚礼前夕,嘉珲为了要救父亲,脸上被‘老爷子抓出两道疤,没想到布耶楚客才看一眼就提出退婚,嘉珲不喜欢勉强人,也就答应了。”
“原来夫君是为了救父亲才受伤的?”琥珀惊叹。
“那年他才不过十六岁,眼见父亲被两头‘老爷子攻击,当即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帮忙,可是刚从冬眠中清醒过来的’老爷子最凶狠不过了,虽然最后他们还是杀了其中一头,但嘉珲的脸也受伤了。”
“夫君这么勇敢,为什么布耶楚客还要退婚呢?”琥珀满眼不解地问。
“因为他的脸受伤了呀!”苏勒蹙眉,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对布耶楚客来讲,重要的不是嘉珲有多勇敢,而是因为那两道伤疤,他的脸看上去有多可怕。”
“可怕?我不明白……”琥珀看似更困惑了。“虽然夫君不似汉人那样端正斯文,可是他的眼眸漆黑又深邃,睫毛也好长,鼻子更挺直,他还有高高的颧骨和有力的嘴唇,当然,最好看的是他的酒窝,迷人得不得了,每次他笑出深深的窝儿来,我都会看呆了呢!”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头,再严肃地点点头。“没错,虽然他不似汉人那般斯文,但也是英俊的,粗犷又豪迈的英俊,哪里可怕了?”
“可是他的伤……”
“不过是两道疤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琥珀显得非常不耐烦,无法理解他为什么硬要咬住那两道疤不放?“他的眼睛没瞎,鼻梁也没断,最多断了一条眉毛而已,根本没有多大影响,更不会破坏他的好看,干嘛这么在意它们嘛!”
这回苏勒的深深凝视更久,而后徐徐绽出一弯笑。
“嗯!我想你说的没错,嘉珲仍然是英俊的。”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更不懂了,嘉珲这样的容貌她都会觉得很英俊,又怎会认为自己很丑陋呢?她到底有没有看过自己?
“我说的当然对!”琥珀断然道。“我认为是那个布耶楚客的眼睛有毛病!”
布耶楚客的眼睛有毛病?
苏勒藏起笑容。“你下午还要去练习射箭?”
“当然。”琥珀转回去继续做她的糕饼。“每天早上我都会做一些糕饼零嘴给小孩子吃,或者去和族里的女人串串门子聊聊天,中午用过膳后练一个时辰射箭,剩下的时间就请格佛荷和哈季兰教我族里的女人应该负责的工作,晚上再做点女红或看看书。”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酋长夫人,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奴隶来伺候你,为什么还要自己动手?”
“因为我不想作个没用的女人。”
苏勒睁了睁眼,而后笑了。“我想你会是个好妻子。”她不但人美,还是个勤劳的好姑娘,跟他所知的汉家姑娘全然不同。
“夫人,水缸装满了。”格佛荷从窗外叫进来。
“谢谢,来,进来帮我尝尝是这个桂花圆子或桂花松糕比较好吃?”
苏勒怔了怔。“你哪来的桂花?”
琥珀回眸一笑。“昨天才送到的那七大车货物里。”
“那不是你的嫁妆吗?”
“对啊!副宰相大人的随侍说随便我们开口,无论我们想要什么他都会帮我们准备妥当,权当是我们的嫁妆,我想是因为逼我们嫁到这种关外偏远地区,他们也有点过意不去,所以我就很不客气的开了一张长长的单子给他,上面列的都是这儿缺少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这里缺少什么?”
格佛荷进来,琥珀拿了一颗桂花圆子给她尝,格佛荷直赞叹好吃,琥珀马上笑开了嘴。
“笨,问问那位教我们女真语的女人就知道了嘛!”
“……你究竟开了什么样的单子?”苏勒好奇地问。
再拿桂花松糕给格佛荷吃,后者依然拚命说好吃,琥珀更是眉开眼笑。
“很多啊!譬如香料、药草、指南鱼(指南针)、纺车、医书、药典和有关建屋的书籍《木经》之类等等,还有粮物和蔬果花草的种籽与幼苗,以及说明如何种植的书籍和各种农具,我是不知道这里能种什么啦!所以叫他们全部都准备,如果能有一、两样能种成功就好了。”
好像屁股突然被狗咬了一口似的,苏勒冷不防跳起来,还尖着嗓子怪叫。
“粮物种籽?”
被他的大叫声吓了好大一跳,手一颤,桂花圆子掉了好几粒,琥珀懊恼地望着地下。
“干嘛啦!吓我一跳。”
“我……”苏勒兴奋地猛吞口水。“可以去看看吗?”
“去啊!干嘛问我?我又没……咦?跑得好快,他什么时候长翅膀了?”
琥珀咕哝着耸耸肩,见格佛荷两眼直流口水,又拿了一块桂花松糕给她。
“哈季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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