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有些担心,所以想过来看看。”苏暖玉一边搓着手一边跺脚取暖。冬天生小孩,真是活受罪呢!
秦显便也不再管她,伸长了脖子朝房门之处看去。
苏暖玉在寒风中站了半个时辰,见袅袅还没生出来,自己却已经扛不住了,于是向秦显告退回了迎幸楼。
喝了口热茶,钻到被窝里焐了焐,这才觉得浑身舒服些了。不过从这时候开始,苏暖玉的右眼一直狂跳不止。右眼跳,是凶兆啊!呸呸呸,苏暖玉,不可迷信!
吃过午饭,右眼跳得更加厉害了。苏暖玉在房中坐不住了。现在全府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馥桂园中,会不会上次向她下手的人再趁虚而入卷土重来呢?苏暖玉浑身一个激灵。
叫了苏亦亨,一同去了馥桂园。因苏亦亨对王妃有恩,所以王府中上下现在也对他比较礼遇了。虽然他长相丑陋,但见惯了也不以为意了。所以他现在即使在府中随意走动,也不大会惊扰到别人了。
苏暖玉到了产房外面,从房内传出来的嚎叫声已渐渐嘶哑,看来袅袅的力气已经耗得差不多了。秦显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房门,简直快要变成一尊塑像了。苏暖玉一问,才知道他竟然连午饭也没吃。
正准备劝说其去吃些饭食,此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四五十岁年纪的妇人(苏暖玉料想应是接生婆)走了出来,心情沉重地问道:“王爷,王妃好像是难产呢。王爷您看”
“什么?!”秦显大怒,一把提起接生婆的衣领,喝斥道:“什么难产?!你们做接生婆的是用来干什么的?王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要你们全部偿命!”
“王爷!王爷,请息怒!”那接生婆赶紧求饶不已:“老身一定尽力而为!”
秦显这才松开了手,那接生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返回了产房之中。只听见自里面传来接生婆鼓励的声音:“王妃,你再加把劲,就快了!”
袅袅的声音越来越弱,这声音比之刚才鬼哭狼嚎般的嘶喊声更令人心惊胆战。苏暖玉和钟老头交换了一个眼神。
“钟前辈,你会不会开刀?”苏暖玉突发惊人之语。
“开刀?那是什么意思?”钟老头一脸茫然。
“就是剖腹产。”苏暖玉不遗余力地解释道:“拿一把刀把产妇的腹部剖开,把婴儿取出来,然后再用针钱把伤口处缝起来。”
“苏暖玉,你疯了吗?”钟老头还未发表意见,秦显已经怒吼出声。如此惊世骇俗的论调,恐怕也只有苏暖玉讲得出来吧?
“算了,当我没说。”苏暖玉耸了耸肩,漠然地收回眼睛。其实她也知道,就算是钟老头愿意试一试剖腹产,纵使秦显同意他们冒此等大险,她也压根儿就不知道剖腹产的若干程序。
幸而没过多久,随着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所有等待在外面的人都长舒了口气。秦显已是迫不及待地准备步入产房之中,此时之前那接生婆已抱了一个裹成粽子样的小婴儿出来,向他报喜道:“恭喜王爷,是个公子!”
秦显既感稀奇又觉得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儿子看了一会儿,这才让那接生婆抱去清洗,秦显便推了房门进去看他亲爱的妻子。
袅袅一脸疲惫,几乎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任由几个有经验的妇人给她擦拭脸上身上的汗水血渍。秦显上前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又捉了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动情一笑:“爱妃,辛苦你了!”
袅袅轻摇了摇头,柔弱地笑道:“王爷,你当爹了,高兴吗?”
“高兴虽然高兴,但是也挺讨厌那小东西的。”秦显故意说道:“等他长大一点,我一定要狠狠打他一顿,竟然把敢他娘亲折磨得这么惨!”
“王爷!”袅袅薄嗔了一声。突然间,她“啊”地大叫起来,脸色惊恐地瞪着秦显,气息紊乱,慌乱地叫道:“王爷!王爷!显”
“爱妃,你怎么了?爱妃?”秦显吓得慌了手脚,一迭连声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吗?你是不是哪里疼?爱妃?爱妃?”
一旁的妇人们七手八脚地掀开了被褥之物,其中一个失声惊叫出口:“怎么办?怎么办?王妃她大出血”
秦显顺着那妇人掀开的被角看过去,只见袅袅的衫裙已是一片潮红之色,很快地,那潮红之色又迅猛无比地袭击而来,仿佛黄河决堤般地,汹涌而狰狞。
秦显见此情状也受惊不小,连忙出手疾点她身上几处大穴。虽然制止住了大面积的崩血,但依然有小股的血液自她两腿间渗透出来,沾染在衫裙之上的腥红之色令人触目“王爷,”袅袅气若游丝地叫了秦显一声。秦显心中已是方寸大乱,赶紧回到她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手,极力压抑住悲伤的情绪安慰她说:“爱妃,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先坚持一下,我叫钟老头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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