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六月中旬,天气越发地热了,苏暖玉更是长时间窝在房间内不出门。此时她抹这霍太医的药膏也已经五六天了,她是性急之人,眼看着一点效果也无,心中骂了无数遍“庸医”。
这日秦显陪着苏暖玉在房中喝芙蓉莲子汤,因为一直喊热,唐秋雁便执了团扇在后面给她扇风。
这道消暑养颜的芙蓉莲子汤,也是霍凡特意为苏暖玉配制的。苏暖玉大概并不是因为热,而是觉得烦躁吧。手握着汤匙,有一搭没一搭地舀着汤汁。即使喂到了口中,也有汤汁不慎从嘴角流淌出来。
秦显停下了喝汤的手,摸了一方绢子细心地替她擦了嘴角,微蹙了眉头,轻声问道:“怎么这么没精神?汤里放了很多糖,还是觉得苦么?”
苏暖玉摇摇头,用汤匙在碗中搅来搅去,说不出的心烦气躁。
“秦显,钟老头还没有消息吗?”苏暖玉终于还是止不住发问了。
秦显的眉头攒得更紧了。他就猜到,她一定是在为这疤痕的事苦恼着。虽然已经在全国张了天罗地网,只要钟老头一出现,绝对逃不出官府衙门的视线。然而他行踪飘忽,常常混迹于山野之间,官府的势力也鞭长莫及。所以他才特别加派了人手深入山野之处,遍寻钟老头的足迹。
不过,要在偌大的世界寻找一个连全名都不知道的人,本已是大海捞针般的难事。何况,派出去的人手离府的时日尚短,哪里会这么快有消息呢?虽然对于旁观者而言,十日的功夫并不算长,但对于等待中的人来说,却仿佛十年之久,甚至更久。
“暖玉,你不要太过心急了。”秦显安慰她说道:“即使是灵丹妙药,也要一段时候的,我们再耐心等等看,嗯?”
“我才不是为这个烦恼呢。”苏暖玉被洞穿心思,一阵羞窘,赶紧辩解澄清说道。
“哦,是吗?”秦显也不点破,双眉微挑,轻笑着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苏暖玉正准备继续追击一句,此时外面传来郭心海的声音:“王爷在这里吗?”
“什么事?”秦显敛了笑脸,正色回应道。
“劳驾王爷出来一下!”
“有什么事你进来说吧!”秦显觉得,在苏暖玉面前,他可以公开一切。
郭心海依言走了进来,却并不说话。朝苏暖玉看了一眼,苏暖玉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晗了晗首,又继续搅拌她的汤汁。郭心海便趋前一步,俯身在秦显耳边低语了几句。秦显脸色乍变,但很快又恢复了自若之色。接着他抬眸扫了一眼苏暖玉,见后者并未留意于她,于是他用绢子擦了擦手,温言对苏暖玉说道:“我先出去看一下,你切莫再胡思乱想了。看你精神不太好,喝完了汤,就午睡一下吧。”接着吩咐唐秋雁:“好好照顾你家姑娘,切不可让她出得房门晒着了。”
唐秋雁应了诺,苏暖玉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并不言语,秦显冲她笑了笑,这才离开了房间。
出得房门,秦显脸上笑意顿消,冷声问道:“他来干什么?你怎么不直接把他轰出去?”
“王爷”紧随其后的郭心海嗫嚅着,手心里冒汗不已。他是什么身份,哪有随便轰人的道理?何况对方还是
秦显不过是一时气话,自然明白郭心涛没有理由这么做的。当下也不再多问,大踏步往府门处而去。
王府门前的屋檐荫凉处,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卓然而立,正是方镇钦。他一脸倦容,双眼深陷,似是有几日不曾好生安眠一般。虽然略见疲态,但见到秦显出来,仍是强行打起了精神。
“方驸马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秦显抱臂在前,既不请他进来说话,语气中更是毫不客气。
“听说暖玉受伤了,不知现在情况怎样?”方镇钦也不计较秦显的语气态度,神情之间甚是焦急。“王爷的脸,怎么也受了伤?”
“这个好像不劳阁下操心吧?”秦显忽略他盯着自己的脸的失礼之处,不无讥讽地说道:“你此时仿佛不应该在这里吧,弃公主于不顾,却于大暑之日奔去慰问旧时相好,你到底是无情呢还是深情?”
方镇钦脸上苦笑了一下。明知道会讨不了好却仍是固执地要赶来,明知道会受到言语挤兑却仍是一意孤行。罢罢罢,谁让他欠了她呢?
“王爷请息怒。”方镇钦淡定地回答道:“镇钦此次前来,并没有别的任何意图。只是听闻暖玉,不,苏姑娘脸上受了伤。镇钦料想,女孩子应该非常介意脸上留下疤痕的,是以特地前往蜀地药圣王无药家中求得灵药,希望能够有用。”方镇钦自怀中摸出两个小瓶来,一只扁平状的,一只细颈状的,摊在手心之上,递至秦显面前。
秦显并不伸手去接,只是不解地盯着方镇钦。这个王无药,他是有所耳闻的,据说深谙医理,制药功夫无人可及,“除却其手更无药”,这是江湖中人对他的名字的解释。但其性格孤僻乖戾,不喜入仕,皇帝曾多番招揽未遂,甚至搬至山中隐居,无人知其仙踪。
秦显却不知方镇钦与王无药的独生女儿王窈容幼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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