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河顺手从脚边摘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不在乎道:“是吧,不过这么多人呢,一样热闹。”
“以前的桑达节你都是跟我一起过的。”热玛鼓着嘴,扯住他的胳膊。
“怎么了?”
“那个……彻辰啊。”热玛竟然扭捏起来,倒弄得花河莫名其妙。
“以前你的愿望都是写在我的纸雁上的,这次你不在我身边了,我给你做了一个。”热玛从小包里小心拿出一只纸叠的鸿雁,上面绘着波涛金纹,眼睛处装饰黑曜石,翅膀上黏贴金箔纸,华丽精巧。
花河愣了一下,半开玩笑道:“何必费心思给我做,我又用不上。”
热玛仍旧坚持,将纸雁往他手中一塞,说道:“你能用上的,不要听他们瞎说,这是我的心意,你必须拿着。”
花河接过纸雁,笑道:“这是你做的吗,好丑哦。”
热玛一掌扇在他后背上,翻白眼道:“别挑三拣四的了,除了我谁还给你做这个。”
“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谢谢。”花河挑眉道。
热玛这才高兴,接着道:“你要好好许愿,知道吗,别管那些有的没的,极乐天一定会保佑你的。”
“好了好了,不提这些了,我早就不在乎了。”花河摆手,“走吧,我们去乌罗那里,顺便喂喂紫豪。”
小狼崽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花河双手合拢,呼喊道:“紫豪,回家了!”
过了一会儿,小狼崽子呼呼哈哈从远方狂奔而来,纯黑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紫光。
两人一狼牵着马走到乌罗家,乌罗正帮老乌砍柴烧火,脸都熏黑了一圈。
“干什么呢,这么忙?”花河问道。
乌罗直起腰来,回道:“最近裙带岭周围又有悍匪出没,呼兰王命令我爹多做些兵器,再加固一下草场围栏。”
除却柔北这样世代在裙带岭定居的民族,周边还有不少流窜四方的部落,往往因为生计问题迫不得已来到交界处劫掠牛羊粮食,就连守卫森严的云起城都遭受过不少次悍匪。这些人往往都是部落挑选出最为精壮的汉子,骑着快马,腰挂悍刀,来去如风,无人能挡,属实难缠。
“他们力量大吗?”花河皱眉,“大概多少人马?”
乌罗耸肩:“不知道,不用管他们,以前哪次不是被我们吓得落荒而逃,只敢抢一两只羊就跑,怂蛋!”
花河对身边的热玛道:“听见没,悍匪又来了,别动不动自己骑马去军营找我,你要出什么事,宰相大人不得杀了我。”
热玛哼一声,指了指腰间配着的小短刀道:“本公主功夫高强,还怕他们不成?”
“公主殿下虽然女中豪杰,但是力量悬殊,还是小心为妙。”彭山和铁图父子听到动静,从隔壁屋内走出来,彭山说完,跪地行礼。
“参见小兰王,参见公主殿下。”
“请起。”花河点头道。
“听见没有,你给我老实呆着。”花河敲了一下热玛的脑袋,换来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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