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相拥,章乔又问:“带小满去吗?”
秦小满还小,秦翊衡并不想让他过早面对生死。
“等明年吧,他上小学以后。”
章乔嗯一声,背靠秦翊衡,又往他怀里贴了贴,轻声问:“那你准备怎么介绍我啊?”
秦翊衡没答,手伸进被子,摸索到章乔的手,同他十指相扣,而后才道:“就这样介绍。”
章乔心里踏实了,很快又升起担忧,他到现在都不确定秦翊衡是天生喜欢男人还是后天被他掰弯。
“你爸妈如果知道,会不会怪我把你拐偏了?”
“不会。”
秦翊衡笃定道,“他们只会感谢你能来到我身边。”
章乔笑了,撑着手臂坐起来,扭头凑近秦翊衡唇边闻了闻:“是不是又偷吃秦小满的糖了,怎么这么甜。”
这一夜章乔睡得踏实,第二天趁秦小满和方姨还没起床又偷溜回自己房间,路过客厅警告地一指在笼子里装睡的鹦鹉,随后假装在自己房间刚醒来,穿衣洗漱。
清明扫墓祭祖的人多,两人一早出发,去花店挑两束雏菊,驱车直奔墓园。
墓园在郊外,晨起有雾,秦翊衡车速不快,开得很稳。
秦明玥夫妇和秦谷雨夫妇都是合葬,两座墓相邻,墓碑上印着姓名照片和生卒年月。
秦翊衡扫清杂草枯叶,牵起章乔的手,郑重地做了介绍。
章乔将花搁下,对着墓碑鞠一躬,亦郑重说:“有我陪着秦翊衡,你们放心。”
无需华丽的词句,陪伴诉情长。
秦翊衡又挑了秦小满的事说,讲秦小满会说话,长高也长壮了,上了幼儿园,交到新朋友,还养了只鹦鹉天天吵架。
往年独自前来时,那张英俊的脸上总覆满愁云,如今眉目轻扬,神情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和向往。
秦翊衡说完,又同章乔在墓前站了片刻。风从远方山峦吹来,带着暖人的春意。两人的手始终牵在一起,手心出汗也不松开。
章乔碰碰秦翊衡的胳膊,小声说:“你原来姓贺?”
秦翊衡父亲名为贺正平,听着风清气正,照片看起来却斯文俊朗。
秦翊衡盯着墓碑上的字,轻轻点头:“是姓贺。”
那秦翊衡小时候岂不是叫贺冬至?
贺冬至贺冬至,庆贺冬至。
章乔在心里轻念,莞尔:“还挺喜庆。”
“以后每年我都陪你庆贺冬至吧。”
章乔问,“好不好?”
秦翊衡转头朝看去,深深凝视章乔的眼睛,温声应道:“好。”
这会儿功夫,雾气散去,凝出的水珠落在草地树叶之间,阳光一照晶莹剔透。
墓园里的人逐渐多起来,秦翊衡最后看一眼父母的相片,说:“走吧。”
一转身,他瞳孔微缩,僵在原地。
章乔转身,也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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