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话实在太多,竟不知从何说起。
“你先起来吧”,赵无垠吩咐。
未等思勤开口,袁址已经了然道:“冯铮,不要把你见到璟心的事说出去。”
思勤意味深长看他一眼,解释道:“金陵局势繁杂,王爷不能就这么回朝,望大将军谅解”,抬手恭敬作揖。
“我自然懂得,你们没有先去见皇帝,是明智之举。这几年朝政动荡的厉害,原有的圈子已经被打乱,有人趁着这股乱气在搅动风云、浑水摸鱼。如今金陵城风起云涌,还不如我这北疆清净。”
赵无垠不知道该说什么,闭口不言。他不想争权、不想谋逆,然而如今却好像……已经不经意间走上了这条路。嗫喏几句,话涌上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将军……”
袁址抬手堵住他的话头,“王爷,我们是血亲,何况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知道该怎么做。只希望,在我一副残躯没入黄土之前,能看到这天下升平的一面。”
命令道:“冯铮,你跟着王爷去江南”,又看向璟心,“他是你的副将,从小跟到大,你用着顺手。如今出入不便需要人打点,可由冯铮出面。陆水还在银州,对大梁军事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火药。”
袁址心里明镜似的,这一番话,把思勤先收复军权的盘算全点明了。
赵无垠对他作揖,思勤跟着行礼。袁址回礼,笑道:“璟心以前就跟我说过,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没有理由,但他就是信,如今看来,那人一定就是阁下了。我们战场上几次相见,阁下的立场游移不定,但你能救他、带他逃出来,鄙人真的很感激。
“王爷……如今年纪虽然已经不小了,但是自小跟着我在边关吃沙子,我是粗人,一生打仗,教不好他那些玩弄人心的把戏,恐怕这一番风云,还要仰仗阁下。不管他这一生如何征战杀伐,内心,还是个炙热的少年人。”
“哎,大将军”,赵无垠红了眼眶,“别说了。”
这炙热的少年人,如今也要卷进那肮脏晦暗的阴谋算计里去了。
“将军放心”,思勤如受重托,“我会保他平安。”
临行前,赵无垠吩咐道:“冯铮,带少量轻骑去陆水那儿等着我,此事除了陆水谁也不要告诉,我和思勤公子先去趟江南,随后与你们汇合。”
这番安排倒是让思勤心里熨帖——冯铮是个硕大的电灯泡。
袁址热心的送出几十里地,导致赵无垠他们一直没办法御风飞行,好不容易再三推辞将他给劝回去了,那人又要继续目送他们。思勤无奈附在他耳边道,“哎,你说是他将你养大的,我看大将军可比你热情多了。”
赵无垠一时分不出他这是调侃还是实话,只得如实说:“大将军一直说我像我娘,从小就像。”
“哦?哪里像?”
赵无垠答:“外柔内刚。”
这话思勤倒是很认同,眼前人的脾气一旦倔起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住。从他重伤卧床,日日照顾他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回头一看,终于不见了袁址的身影,思勤默默折了一个方向。于半夜,再次飞向江南。
途中思勤给左丘传了信:王爷要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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