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那怎么行呢?您是贵客,要是让我爸知道我安排您住一楼,回来非得骂我不可。”
“没关系,我就住阿梨隔壁的房间。”
顾念见宗恕执意坚持,只好叫阿姨去收拾。见宗恕面色不善,纵然他想提前开溜,但此时面前坐着的这位是和他爸有雇佣关系的老板,作为东道主的顾念也只好格尽职守地在餐桌前陪着。
好在宗恕谈兴不高,全程也没说几句话,待阿姨收拾好房间后便起身离了席,这才终于放了他一条生路,让他踏下心来好好把已经有些放凉了的饭给吃了。
***
阿梨的房间门像从前每晚一样,没完全合上,留了道空隙。
宗恕敲了敲门走进去时,她正侧卧在床上想事情。宗恕的脚步声她再熟悉不过,一听见他进来,默不作声地装睡。
宗恕走到阿梨床边,弯腰打开了台灯开关。
她眼上蒙着厚厚纱布,他已然成为一个真正的盲人,但他却还是亮了盏灯,一盏他与她两个人都看不见的灯。
宗恕脱了手上的皮手套轻轻放在她枕边,又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只丝绒小匣子,打开,搁在他脱下来的手套上面。
小匣子里面是一只钻石小发卡,天鹅形状的。
“阿梨,我从国外给你带了礼物回来。”宗恕垂手,温柔抚摸她的头发。
阿梨仿佛闻到了他手套上面的皮革气味,回忆涌来,她整个人顿时被他身上“华灯”的冰冷气息所笼罩,却仍硬挺着,卧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继续装睡。
宗恕也没再叫她,忽然俯身伸了只手臂进她被窝里,寻觅到她冰凉的脚,牢牢包裹在掌心中。
她还和从前一样动不动就手脚发凉,冰到他手指都隐隐发痛。
阿梨再也没办法装作睡着,瞬间惊恐地蹬腿,试图逃离开他掌心温热的禁锢。
宗恕握着她的脚,无论她如何踢踹都不曾放手,直到她放弃了挣扎,呼吸声哽咽,眼看就要落泪,他又忽然间主动松开了手,直起腰背,安静坐在她床边,伸手调高了些台灯亮度。
阿梨从床上爬起来,抱膝坐在床头,刻意同他离远了些。
宗恕拿起手套上的丝绒小匣子,转头问她:“我帮你把发卡戴上。”
他伸手转身的动作间,西装下摆的面料无意间碰触到她裹在身上的羽绒被,于静夜里发出“沙沙”的摩擦声,身下的床垫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阿梨吓了一跳,又下意识离他挪远了些,语气里也尽是疏离:“谢谢宗叔叔,不过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出差还特意给我带礼物。”
宗恕听她这话的语气就知道阿梨还在生他的气,也不勉强,只笑笑说:“你是不是嫌弃我的手刚摸完你的脚,又要摸你的头发?”
阿梨差点被他逗乐,拼命绷住不笑,又听见他在一旁说,“等着,我去洗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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