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难得。”
沈默点了下头,“黑毛飞霞骠。”
何湛微微愣了一愣,“飞霞骠大多是暗红色,所以才得了这个名字,纯种的黑色飞霞骠极其少见。”
“我还见过枣红色的,还带白毛。”
“耳朵上?”
沈默讶异地回过身来,“师傅你怎么知道?”
“而且,是六皇女风承远的马。”
“师傅。”
何湛慢慢走近,揉了揉那根松开来的绳子,“而这匹黑马,则是纯黑,没有一根杂毛?”
“师傅,你为何知道?”
“我见过那两匹小马驹,是一父所生,母亲是飞霞骠中的极品种马,所以才出生为多久就被牧场作为贺礼送到了先帝的寿宴上。”
何湛丢下绳子,眼神里的意味不明更甚,“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当时絮衣贵君出了事,两位小皇女据说受了不小的刺激,六皇女离朝而去,七皇女留在宫内,先帝将那匹黑色的飞霞骠赐给了七皇女,后来七皇女被封往西荒,再后来六皇女也曾经回朝过,先帝又将那匹枣红色的飞霞骠赐给了六皇女。”
沈默微微皱起了眉,“师傅,你是说,那是佑王的马。”他摇着头,“不可能的。”
“走了,去看你师爹了。”
沈默跟在她身后,关上院门,一直走过了好几条街,还是心神不宁,“师傅,飞霞骠认主子的,不是吗?我一直以为那匹黑马会肯让我骑是因为她是我的妻主,若,若是…这不可能是佑王的马,佑王一直在西荒,她的马为何会在风承远手里?”
“你问我我问谁,你师傅可不懂养马。”
沈默只顾跟着何湛朝前走,也没看路,冷不防被人冲出来抓着胳膊前后得晃,“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来了,给我送东西来的?”
“我没写。”沈默艰难地把胳膊抽了出来,那中年男人立刻一脸失望,“现在写?”
“我还有事,回头再说。”沈默迈步就要走,那门里跑了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出来,“爹爹,几位客人说要住下来,住到三天后。”
“那还不好生伺候着。”
“爹爹,人家找你去,有个小姐一直盯着墙上的画,还问我那是谁画的?”
“什么画?”
“就是挂在堂里那副。”那男孩拉着那中年男人进了门,沈默抬眼看了那清韵阁三个字的招牌一眼,何湛负着手站在不远处,“你画的?”
他微微点了下头,“刚来的时候身无分文,我又没有其他的可以谋生。”
“搬我那去住吧,反正你师爹也一直念着你。”
“不了,师傅你辞官归隐,无非是想过安乐的日子,我总是个麻烦不断的人。”
通往樊城的路上,一骑黑马正在一路狂奔,就在一天后的黄昏,城门尚未拉上,那匹黑马横冲直撞地进了佑王府,竟也无人阻拦,就那么前足人立,在前院发出一声嘶鸣长啸。
没多久,前厅走出了一个女人,笑着一手圈住它的脑袋,“我的好乌雷,你可算回来了。”
飞霞骠轻轻咬了咬她的袖子,她起身牵着马就朝门外走,“好,带我去找他。”
风承佑还没出府门,前厅的台阶上又走了一个女人出来,“殿下要出门?”
“十三,这里就交给你了。”
“殿下,风承志随时都可能发难,你不留在府中部署兵力,却要出门去找男人,真的好吗?”
“若是我能带他回来,你就会知道,这些时间有多值得。”
“殿下,属下不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厉害,只是,在殿下眼中,他似乎已经完全不是一颗棋子那么简单,属下只是担心,殿下不该对人动心,尤其是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怎么了?行了,什么都别说了。”门外传来飞霞骠绝尘而去的马蹄声,台阶上女人冷然的眉头终究还是重重拧起,殿下,你真的忘了吗,就算我们都知道龙飞扬之死并非你下的手,可他知道吗?从影奴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将龙飞扬的死牵到你的头上。何况,你们之间,还有一个风承远,你不该对他动心的,真的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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