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侍转身进去了一会,没多久又出来,“君后要你们都去保护陛下。”
“君后,凤雏宫已有护卫,我等在此保护君后。”
“君后要你们去就去,怎么这么多废话,你觉得这朝凤殿的护卫都是吃素的是不是?”
那护卫站起了身,单手一挥,一队人离开了朝凤殿前,只有一道身影趁着她们说话的时候,掩在偏殿外的廊内,黑漆漆的夜幕下几乎掩入了夜色,看不得分明。
她正要离开,偏殿里突然传出来一道极其轻微的声音,旁人也许听不清楚,在她耳中却是格外分明,属于年轻女人的呼吸声。她敛了敛眉,终究还是运气准备跃上殿顶,却被下一句话拉了回来。
“君后,这小皇子,不仅长得和风承志不像,和你也不像,真是你生的?”
火渊的声音,她不会认错。
“主子好吗?”
“你说殿下,我很久没见过她了。”
殿内一时安静,隐隐有人走路的声音,“我冒充新罗的少族长也充不了多久,我已经被逐出族很久了,我那异父姐姐要是听到风声,早晚会有动静。”
“溪将军日前已经传了密信于我,南陵各渡口已经准备就绪,不消月余,区区两个骠骑营和三千守城军,根本不是对手,剩下的,就看渊将军你的了。”
“这点不用你说,不过那日十三倒是告诉了我一件其他事,你也许会有点兴趣。”
“渊将军?”
“你曾经的公子,还活着是不是?”
“渊将军是何意思?”
“何意思?你最清楚不是吗?如果你再这么自作主张下去,难保会是什么下场?我替十三再警告你一次,别以为你心里那小九九没人知道,若是你再敢动他一根汗毛,她会让你永远见不到殿下。”
“我不明白,他本来就该是个死人了,既然我已经以他的身份存在了,究竟为何还需要留着他?他甚至已经是个破了相的,到底为什么?”
“别提破相那两个字,这也是你自己的主意吧,你若是好好表现,也许还能将功赎罪。”
“为什么为什么?”男声甚至开始忘了控制声音,被火渊喝止了下去,“因为他才是墨公子。”
黑夜中的双眼缓缓合上,许久,夜风吹过,带着热气,怀疑了这么久,真的是他,那么执着于为龙飞扬报仇,因为他不是别人,他就是龙陈墨。
风承佑,原来,你也想把他困在那四方一片里。
她彻夜未归,离她说一个月后离开,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沈默缓缓睁眼醒过来,手边依旧是冰凉的床榻。
日头升起,沚泽门的的城墙上坐着一个衣衫翻飞的人影,一手捧着酒坛,正在埋头狂饮,双眼布着血丝,张扬的乱发随风舞动,说不上来的气息涌动环绕在身周,压抑而躁乱。莫林站在医馆门口,皱着眉摇头自言自语,“她这到底是怎么了,回来后就一句话都没说,难道笔录记下来的,这身子的本尊,不是她。”
一直到太阳升至当空,她才从城墙上下来,慢慢走进了屋里,站定在小院里,依旧一言不发。
“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查到什么了?”
风承远抬眼看了她一眼,“是我。”
“什么,是你?”
“他心心念念的仇人,就是我。”
“什么叫就是你?关你什么事了。”
“是风承佑,我早该猜到的。”
“那,那也不关你的事呐,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现在的情况?”
风承远又抬眼看了她一眼,“不管是她还是我,总是这双手,这个身子,一直被蒙在鼓里与杀母仇人同寝共枕,如果换做是你,是何感受?”
莫林滞住了没有说话,风承远一拳砸在墙上,指骨上鲜血蔓延,“我不会告诉他,我宁可,他一辈子都不知道。”
“可是…”莫林摇了摇头,“那太医院的笔录查下来怎么样?”
她摇头,莫林奇怪道,“什么都没有?”
“有。”
“是什么?”
“七皇女右肩,有黄豆大小红痣一颗。”
“那,哎,给我看。”莫林走上前几步扯下她的衣服,露出右侧肩膀,拉完了才叹着气给她穿好,除了伤疤就是新长出的浅色肌肤,就算真有或没有,也早就看不见了。“真是奇怪了,怎么就没有其他记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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