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薛芙被这个大耳瓜子打得脑袋嗡嗡直响,听见周氏揭自己的老底,全身的血液都僵硬了,她捂着火辣辣的脸,瞪眼问周氏道:“你发的什么疯,你儿子是让这个女人害死的,你找我做什么!”
&esp;&esp;周氏大哭不止,还欲扑上来抓挠,被薛家的兄弟冲上来架住,薛家人都是武官,薛唐和薛建两兄弟把周氏压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
&esp;&esp;周氏脸贴着地,瞪着血红眼睛干嚎道:“我们都去博阳侯府问过了,那镯子,那腰带,都是你留下的,你这个不要脸的骚浪货,害苦了我儿子!”
&esp;&esp;“老虔婆住口!”薛唐听到她污言秽语辱骂自己的亲妹妹,无法忍受,拔剑欲砍周氏的头,这时候,一个人闪出来拦住了他。
&esp;&esp;是顾柔。
&esp;&esp;顾柔轻柔有礼地道:“表哥乃是有身份的人,何必跟她一般计较。反倒是让这些令史大人们将事情问清楚比较好,免得闲言碎语传了出去,对阿芙的名声多不好。”
&esp;&esp;薛唐犹豫,收回了剑;薛芙一听顾柔的声音,就恨得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恨不得立刻撕烂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esp;&esp;衙门令史们拿出腰带和手镯,薛氏兄弟上前辨认,顿时脸白如纸。
&esp;&esp;“一定是搞错了,”薛唐喃喃地道,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阿芙,你一定是不慎将自己的私物遗落,被韩丰这个好色之徒拾得,才带在身上的是不是?对,我们家的阿芙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从中陷害!”
&esp;&esp;他说到陷害这两个字的时候,目光像雷电一样射向顾柔,好像顾柔是一只蛇蝎。
&esp;&esp;薛芙现在直打哆嗦,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这条腰带就像她的遮羞布一样被摆到了台面上,她惶惶然地顺着哥哥的话,附和道:“是,这些东西,我在年初的时候就弄丢了,当时家里进进出出来拜年的人多,说不定是自家常常往来的熟人。”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也恨恨地盯着顾柔。
&esp;&esp;顾柔哦了一声道:“是么?可是前两天我还见表姐将这镯子戴出来过,想必是我眼花了,表姐不是在北军就职么,我想差大哥,你们去营中问问,也许有人见过。”
&esp;&esp;薛芙气得发疯,顿时冲上去:“顾柔,你这个贱人!”被令史一把拦住:“薛军侯稍安勿躁,如果军侯不介意,可否借小人一根头发比对比对。”
&esp;&esp;头发?什么头发。薛芙怔了怔。令史从腰包里取出一张薄布,小心打开里面包着的数根细丝长头发。
&esp;&esp;“这是在现场韩丰尸首上搜得,在他身上还有许多根这样的头发,小人斗胆,想跟军侯的头发比对一下。”
&esp;&esp;腰带、佩饰这些可以栽赃嫁祸,可是一对男女在现场野合,身上掉下来的毛发是绝对做不得假的。而且女人之间因为年纪,体质的差异,头发丝的长度、粗细、色泽都会有细微的不同,仔细分辨就可以看出差异。
&esp;&esp;薛芙惊呆了,刚刚喝进肚子里的润肺汤此刻像是塞进胃里的一大块冰,冷得她不住地打寒战。
&esp;&esp;“请薛军侯借一根头发!”令史又重复了一遍,他虽然官职低微,但是查案是他的职责范围,名正言顺,即使是薛校尉亲自来了,也无权阻止!
&esp;&esp;真相大白
&esp;&esp;015
&esp;&esp;薛唐大怒:“谁敢动我妹妹!”挡在令史的前面。
&esp;&esp;他这么做,显然在违犯律法阻挠办案,但这是在薛家,薛家人算有些权势,薛太公还是校尉,令史一时为难,只得再次重复一遍:“请薛军侯借一根头发!”
&esp;&esp;顾柔朝旁边瞥了一眼,只见周氏还被薛建的仆人压在地上,连忙过去推开那人,故意将周氏搀扶起来:“伯母莫冲动伤了和气,只要差大哥查清了头发,就能把误会解释清楚了。”
&esp;&esp;周氏原本是骂薛芙骂得声嘶力竭了,被人压制在地上,才一时安静下来,现在得到解脱,一下子像疯狗朝着薛芙冲了过去,扑在她的身上,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乱抓:“你这个表子,不要脸的骚~货,含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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