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要引的人,还没有引出来。
&esp;&esp;深秋其实已是冬,夜晚尤其如此,风吹来的时候,刺骨之冷。
&esp;&esp;不过红帷帐后,春意融融,滚热灼烧。
&esp;&esp;岑开致跌入一片柔软之中,在昏暗中合着眼,急急的喘着气,余韵未消,快意还在经络中游走。
&esp;&esp;两人又彼此温存了一会,今夜较昨夜,又是一番新天地。
&esp;&esp;几声谨慎小心的叩门脆响,惊得岑开致咬了江星阔的舌尖,她悻悻然蜷进被窝里,道:“怕是有大事。”
&esp;&esp;小江府的下人都是从江府里拨来的,各个乖觉,知道自家主子不喜欢人多嘈杂,平日里都轻手轻脚,干完了差事就退下,也从不在她跟前点眼。
&esp;&esp;更别提在夜里叩门了,江星阔应该是深吸了几口气,强耐道:“我晓得,因是收到鲁八他们的消息了。”
&esp;&esp;他飞快的起身穿衣,在岑开致唇上又一吻,道:“早些安置。”
&esp;&esp;院里,就见夜里精神头足,又刚抓了老鼠回来戏弄的夜枭正扑腾着要去抓小厮怀里的信鸽。
&esp;&esp;小厮抵挡不了,差点挨挠,江星阔出来方才老实。
&esp;&esp;岑开致穿上衣裳,推开一条窗缝,正看江星阔大步的向外走去。
&esp;&esp;崔姑已经躺下了,听见响动又出来道:“夫人可是饿了?”
&esp;&esp;她不问还好,一问,岑开致摸摸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esp;&esp;“灶上可有什么便利的吃食?”
&esp;&esp;“老夫人晚间送来一盘的汤圆生胚。”
&esp;&esp;崔姑见岑开致似乎不喜,就道:“馅料同寻常的芝麻花生不一般,是用白芸豆和燕窝做的馅料,并不十分甜腻。”
&esp;&esp;“那好。”岑开致满意的点点头,道:“让小厨房做一碗来。”
&esp;&esp;岑开致这几日其实难眠,昨夜是生生叫江星阔弄得昏睡过去了,今夜虽也酣战一番,她却还余了几分精神,这事儿若得好,养人不耗人呢。
&esp;&esp;岑开致抚了抚面庞,想起江星阔在她耳畔那句戏谑的,“果然是个贪吃的,可得喂饱了。”她有些面红耳赤。
&esp;&esp;幸好红烛一照,崔姑也看不大出来,只觉得岑开致生得美,挑灯芯的动作都有种风流态度。
&esp;&esp;汤圆白白几丸,几粒金红丹桂缀在上头,看不出它的与众不同来,咬了一口,就见是丝丝缕缕的燕窝和细密的豆蓉,清爽舒口,别样薄甜。
&esp;&esp;灶上大约是有好山药,蒸了送来,崔姑净了手替她一圈圈剥去薄皮,一节节白腻,好似糯米捏就,瞧着就能体会到那中绵密的口感。
&esp;&esp;山药配了两种浇汁,蜂蜜和虾油,岑开致都尝了尝,各有风味,总之是好吃的,一不小心就吃得多了些。
&esp;&esp;饱腹就更睡不着了,她抱膝歇在外间榻上,看着西窗外投进来的月色,想着往日种种,近日纷纷。
&esp;&esp;江星阔出去了,崔姑便抱了被歇脚踏上同她做个伴。
&esp;&esp;岑开致想心思也没声,屋里静默,仿佛她已熟睡。
&esp;&esp;此时屋外些许异动,先是夜枭的动静,古古怪怪的叫声。
&esp;&esp;岑开致眼睁睁看着月色之中,从屋顶落下一个人来,影子印在窗门之上分外清晰。
&esp;&esp;仙人洞和八宝饭
&esp;&esp;岑开致蓦地回过神来,冷汗已经渗了出来,她谨慎起身,捂着崔姑的嘴示意她看外头,印在门上的影子高大,是个男人。
&esp;&esp;崔姑与她一左一右,藏到高高的花架后,温室里育出来的百合开得正盛,枝干挺直,花朵膨大。
&esp;&esp;从外间到内室,屋里帷帐一重叠一重,家中喜事,又逢秋冬寒天,一层纱后还有一层厚实的红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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