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曜看着憋红了脸的李木,想起那日在她小厨房中,他也是对她红了脸,喜笑颜开。
呵,这女人,连一个男仆都不放过。
他面上更加冰冷,覆手将手中的蛋糕倒扣在旁边的围栏上,那奶油塑的松树瞬间被压塌,绿的白的奶油顺着围栏杆滴滴坠落。
李木亲眼看着这个惨剧发生,看着江姑娘费了心血给他制作的糕点成了一滩碎渣,心中宛若在滴血。
等到司徒曜走远好久,他才敢起身去划拉那些碎渣,差点哭了。
司徒曜坐在桌旁,守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等着江心婉到来。
他要看看,这女人会送给他什么模样的蛋糕。
结果看江心婉递给他一坨不明的白团,上面似伤痕累累,只有尖尖上插着一朵雪白的栀子花。
他眉心微蹙,一时没有想明白这是什么造型,凉凉道:“这是什么?”
江心婉心中哼:你也有不知道的吧?高岭之花!
嘴上却笑笑回答,“以山喻将军,自是形容将军稳重如山。”
“可这似乎不像山,这么多划拉的裂痕。”
“比喻将军为民挡了无数戎然的袭击,每一道伤痕都是将军的勋功。”
司徒曜听着这个比喻,似乎是有道理,但又似乎不太对味,又指着那花道:“那这花?”
“为了好看,也为了添香,更为了比喻将军美名流芳。”
好歹是应付过万千刁难客户的,马屁自是张口就来,心中想的却是:哼,迟早会采下你这朵高岭之花。
司徒曜问过了,也就不再言语,虽然看她脸上那暗暗浮动的小得意,不知意味,却也懒得深思这女人的小心思,左右不过就是个吃食,主要目的是增加时限而已,转而拿起小刀开吃。
江心婉见糊弄过了,福了个礼道:“那民女就不打扰将军用饭了,民女告退。”说完,头也不回地潇洒走了。
司徒曜切蛋糕的手顿住了。
这女人,怎的,不陪他用饭了?
虽然她陪着也不过是三尺之内不耗费时限而已,但是……
司徒曜不得不承认,近日来,他已经习惯了和她一起吃饭。虽然她吃相不佳,全然没有贵女那份矜持克己,但却吃得很香很满足,仿若每一道菜都是世间最好的美味,引得他从来对这些饭菜无感的人,竟也渐渐察觉出那千变万化的美味来。
现在她忽地甩袖走了,嘴里嚼着的东西顿若味同嚼蜡。
江心婉回到自己的小院,刚到院门口就闻到了浓郁的香味,她今天特地请了王管事,孙庖厨、李木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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