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渊不知道,没搭茬。
经理也不知道,他们好像一直以“金丝雀”称呼她,这么一想,好像也挺可怜的,这么个身份,连名字都不配有。
乐渊看没事儿了,上了楼,想着打个盹儿。
手机提示音响了几次,他知道是新闻推送,随手点亮屏幕,一个陌生号码的两条短信赫然出现在屏幕中央。
他没回,甚至没点开,锁了屏幕,把手机扔在了床头柜。
他把小臂当枕头,面朝着天花板,闭眼躺了十多分钟,还是睁开眼,拿上手机,出了房间,下了楼。
经理看着他往外走,惯例问了句:“去哪儿啊乐哥?”
乐渊没答,出门上车,朝南驶去。
他回了家,进门一片漆黑,但音乐开着,想起琮玉买了一个留声机,借着月光走到它跟前,关了音乐,然后才看向沙发上蜷着的琮玉。
看她睡得挺香的,那给他发个屁的短信?捣蛋东西。
他把她的毯子拿过来,敷衍地盖上,自己回房间去睡了。
早上八点,琮玉在客厅叮铃咣啷,吵得乐渊睡不下去,起了床,要把她轰出门去,出了卧室门就看到她换了身白色的运动服,白色的棒球帽,一副出门的架势。
琮玉给爆破换了水,摸了摸它的脑袋,凑到它耳朵说了点什么,扭头跟乐渊说:“我有事,中午不回。”
“你有什么事。”
琮玉没说,开门走了,还不忘拿上钥匙。
乐渊问爆破:“去哪儿了?”
爆破不出卖朋友,只是看着他,没反应。
“你才跟她认识几天?”
爆破爬起来,从冰箱里给乐渊叼了牛奶和面包,放到了桌上,就像是在回答他:虽然我会为她保守秘密,但我爹永远是你。
乐渊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拿毛巾洗澡,这是他的惯性,但当他照常拿起毛巾,却没有走向卫生间,而是在原地站了几秒,又把毛巾摔在了毛巾架。
琮玉跟夺吉才让约在唐华路路口的吉祥早餐店。
夺吉才让坐在露天位置,几束晨光刺下来,联合翻滚的尘土形成一道光柱,照得他那件金线勾边的藏袍熠熠闪光。
琮玉看到他就停住了脚,站在背光的地方,静静观察起了他。
旁边一桌是两个皮肤很白、挎着千把块包的女生,衬衫是华伦天奴,鞋是巴黎世家,头发是藏青色,妆有点厌世,手边是一组□□大炮,看得出是来西北观光拍照的。
她们不自觉看向夺吉,没有任何小声讨论这类不礼貌的举动,最后走到夺吉跟前,微笑着询问,能不能给他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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