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解语就叹息道:“这可不巧了。我们则哥儿说并未见有人在花旁。而刘管事又信誓旦旦说在花旁见过则哥儿。敢是刘管事躲在一边跟则哥儿捉迷藏来着?”
刘管事硬着头皮道:“小人实话实说,还望四夫人恕罪。这则少爷攀折顶花的时候,小人还在一旁劝阻过。可则少爷竟是不理,摘了花就走。小人拦也拦不住。”
又对着太夫人一通猛磕头:“请太夫人看在小人祖父父亲三代为侯府效力的份上,给小人一个公道!”
安解语就气得牙痒痒,这恶奴欺主不说,居然还能倒打一耙,他倒成了无辜的小白兔了。
则哥儿被太夫人揽在怀里,只好奇地看着娘亲和这地上跪着的人一问一答,甚是有趣。
太夫人就摸着则哥儿的头,慢慢道:“刘管事和则哥儿各执一词,又没有旁人在场,却是有些难以决断。”
就叫了跟着则哥儿的丫鬟婆子,道:“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丫鬟婆子只跪在地上,垂头不语。
秋荣便道:“回太夫人的话,则少爷近来很敏利,奴婢一时不察,则少爷已是摘了花过来。奴婢并未见亲见到底在何处摘花。不敢妄言。”
太夫人怒道:“这么多人,居然看不住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要你们何用?”
安解语就忙道:“娘息怒。她们平日里照顾则哥儿也算尽心。”
程氏力图加把火,跟着道:“娘,她们都是则哥儿的人,岂有不护着则哥儿的?其实真相早定,则哥儿年幼无知,闯下大祸,若是管教得当,也还能挽回。只这贡品被毁,却是难办些。”
太夫人就有些不耐,道:“贡品不贡品的,我们家也不在乎这个。若皇后要怪责下来,我自会进宫跟她说清楚。想来我这张老脸还管些用,不至于为了盆花就跟我动火。只老大家的,你也主持中馈这么多年,一向行事极有分寸,如今怎么竟粗糙起来?可是累了?用不用我让方嬷嬷帮帮你,也让你好轻省轻省?“
程氏便忙道:“娘心疼媳妇,媳妇心领了。得更加孝顺娘才是,怎么能谋了娘的人去帮媳妇?媳妇深知娘离了方嬷嬷,是饭都用不香的。”
太夫人就深深看了程氏一眼,道:“你有这份孝心自然是好,不过也要有容人之量。刘管事和则哥儿这事儿,先放一放。你们都回去,明儿再作计较。”
到底姜是老的辣,又明晃晃的护着四房,大房的人再不甘心,也无二话,只好都散了。
太夫人临走,对安解语欲言又止,终是什么话都没说,也走了。
安解语就松了一口气,晚上搂着则哥儿好生歇了一夜。
次日一早安解语还在梳洗,阿蓝便急匆匆地跑进来禀道:“四夫人!不好了!不好了!那刘管事昨儿夜里没了!”
第一卷 庙堂 第二十五章 受罚
安解语的心不由一沉。
无论这刘管事是自杀还是他杀,他们四房是难逃悠悠众口了。
梳洗已罢,太夫人派来的人已经在外屋等着她了。
安解语就带着则哥儿、秋荣、听雨和阿蓝去春晖堂,单留了秦妈妈在风华居候着。就嘱咐她速去华善轩给五爷打个招呼,万一有不妥,让五爷找机会去给四爷送信。
秦妈妈忧心忡忡地应了,自去筹备不提。
安解语就带着一行人慢悠悠地过去了春晖堂。
果不出所料,大夫人程氏已带了一干人等候在那里。一个穿白衣孝服的妇人正跪在春晖堂的院子里哀哀哭泣。
见安解语一行人进来,那妇人就止了哭,只拿眼狠狠瞪着她们。
安解语心下不快,却也不多说话,就径直进了正屋,和太夫人、大夫人程氏见过礼,便立在一旁不说话。
太夫人就叹道:“家和万事兴。大家子里的事,本就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方是兴旺之家。可现下,你们把极小的事弄大了,还不知怎么收场呢。”
程氏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安解语也只好跟着跪下。
跟着的丫鬟婆子也都跪下了。春晖堂的正屋就跪了一屋子的人。
众人俱垂头聆训。
太夫人也不多言,叫了程氏与安氏起来,便只与方嬷嬷道:“你先去安抚了那刘管事的家人,等顺天府的忤作验过之后,让他们家人找个吉时葬了吧。再给五十两银子做装裹。让他们不要瞅着主子家里没人就瞎闹腾。”
程氏不服,便抬头回道:“娘,人命关天。虽是奴才,也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却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这要传出去,实在有损我们镇南侯府的名声。”
太夫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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