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应为刚刚睡醒林暮双眼还带着些朦胧的水雾,这让她在看向文晓的时候总觉得那张苍白的脸有一种奇怪的扭曲感。
文晓没有像之前那样说些催促着她去收拾的话,只是在知道林暮醒来之后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坐在桌边借着昏暗的台灯看着手中的书。
林暮心想好在文晓没有先开口对自己说什么,否则自己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回些什么话。昨晚上自己对文晓说的那些话她并没有忘记,她刻意隐瞒的事情在昨晚如数倒出,所有挽回的余地都被自己亲手掐断了。
林暮躺了一会,在枕头边摸索了一会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和短息里显示的航班信息。
她们住着的酒店距离机场并不是很近,林暮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起来收拾,大概就会错过航班时间了。
坐起身随手扒了扒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林暮从箱子里随手捞出几件用来替换的衣服便走进了浴室。再一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林暮已经收拾整洁,那鸟窝一样支楞着的头发也被收拾服帖。
将换下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团了一堆丢进箱子里,又把一些路上用不着的东西收了起来后,林暮狠狠的压住有些超出饱和度的箱子咔哒一声落上了锁。
收拾完东西的林暮将箱子立了起来后,已经又是一头大汗。
“我们该走……”
林暮话才说了一半,文晓就将手上的书随手塞进了单肩包里,拖着箱子站起身走出了房间。林暮剩下的半句话还留在嘴里,却始终没有机会继续说下去。紧了紧拉着行李箱的手后,只有默默的跟在文晓的身后一起离开了这里。
除了在上车的时候和司机说了目的地之外,文晓便再没多说过任何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林暮觉得此时的文晓就像是一具逼真的人偶,即使会动会说话但都有种莫名的不协调感。
就像是身体在这里,而真正掌管这具身体的意识……或者说是灵魂不在了一样。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林暮看着坐在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风景的文晓,最后还是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口。
冗长的车程后,两人终于到了机场。拖着箱子走进机场大厅后她们循着导航牌的指示来到了她们所乘航班的办理柜台。
林暮出于习惯性的掏出了自己的护照准备递给文晓一起去班里乘机手续,但是再看到文晓单薄的背影后,林暮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她没有跟在身后文晓一起办理手续,而是顺势从文晓身边走过,到了另一边的柜台单独办了拖运和机票。
文晓转过头看着拿着机票和证件独自向安检海关方向走去的林暮晃了神,一直到柜台前的办理人员叫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文晓对柜台前的工作人僵硬的露出一个满怀歉意的笑容后,收下了自己的机票和证件离开了办理柜台。
也许是时间卡的刚刚好,在文晓通过了海关的安检后便听见了广播上用生硬的中文和英文重复着她们归程航班的登机信息。
终于踏上了归程的飞机,文晓却觉得没有了之前的企盼和思念,反而是有些麻木。就像是盛满了感情的那个口袋被戳出一个漏洞,所有的感情,无论好的坏的,无论亲情爱情还是友情,无论深浅……渐渐都都从那个漏洞里流的一干二净。
就连在飞机上走到自己座位前擦过刻意坐在和自己隔了两三排的座位的林暮身侧时,都没了感觉。
文晓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掏出手机,往妈妈的微信上发了一条消息后便关了机子。
“我回来了”——不多不少四个字,连一个标点都没有,再多……文晓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抬头看着前几排林暮所坐的位子,文晓心想这大概是第一次两人在同一架飞机上,没有坐相邻的位置吧。
果然,这一次就是结束了啊。
缓缓合上眼,双眼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自己家乡的城市正在下着那鹅毛般的大雪,簌簌的声音听上去有种寂寥的感觉,但在自己的眼中却是那么的美,美的让人几乎想要就这么被大雪所掩埋才好。
这么想着,文晓苍白的唇边缓缓浮起一丝温柔的弧度,一时间这张疏离默然的脸庞上像是多了一抹难以捉摸的温度。
连续数个小时的航程在林暮的醒醒睡睡中好不容易结束了,在听到广播上的的抵达提示时林暮都有种整个人终于解放了的感觉。
也许是飞机在空中遇到气流后的颠簸,林暮这一路休息的都十分不安生。每一次陷入沉睡后,都仿佛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黑暗中,冷不丁的将她吓到醒过来。
那种感觉林暮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明明在梦里她什么都没看到,除了安谧深沉的黑暗就什么都没有了,但自己就是觉得害怕。
至于怕什么?她不知道。
飞机终于降落在了这个被素白的大雪包裹的城市,仅仅是开启了机舱林暮就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刺骨的寒冷。
还好自己之前从箱子里额外取出一件厚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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