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人注意他们了。
&esp;&esp;袁木睨他:不知道滚哪儿去了。
&esp;&esp;方琼说:今晚你和娃娃们都睡我家,明天再去管那屋子了。还有老裘要不要去医院看他,也明天再说了,行不?
&esp;&esp;许益清拧灭烟头:麻烦你了,还有你家老袁。
&esp;&esp;亲姐妹就不要说这些了。
&esp;&esp;方琼起身招呼他们:娃娃些准备睡了,哎呦,小茶你个小花猫儿,不要淌眼泪咯,人家禧妹都不哭。她把袁茶抱在肚子前摸摸头发,带哥哥姐姐去卫生间洗把脸,舒舒服服泡个脚,美好地结束这一天。
&esp;&esp;听到没两个幺儿,禧妹,榆哥,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照样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另外的都是属于爸爸妈妈的事情,他们解决他们的,我们只需要专注自家就可以了,长大有出息才是真的,晓得不?
&esp;&esp;这时裘禧才落了两颗眼泪,悄悄抹掉了。
&esp;&esp;女生优先,袁茶和裘禧洗漱完,没真睡觉,又跑去妈妈们旁边挨着坐着。
&esp;&esp;轮到裘榆和袁木,他当众人面关切地问:袁木,能走吗?要不要我抱你去卫生间?
&esp;&esp;袁木单腿蹦起来,说:谢谢,扶着就好了。
&esp;&esp;方琼:袁儿没那么娇气。
&esp;&esp;卫生间的门关上会很奇怪,所以外边的人听见裘榆不停说话:
&esp;&esp;袁木,我洗脸用哪一块毛巾?哦哦,只能用纸啊谢谢。
&esp;&esp;袁木,你家有新牙刷吗?哦哦,有啊那我用哪个杯子呢?哦哦,也是一次性,好吧谢谢。
&esp;&esp;袁木,你家擦脚的毛巾是分开的吗?哦哦,只能慢慢晾干。
&esp;&esp;袁茶手掌遮嘴和裘禧咬耳朵:你哥哥话好像也不少。
&esp;&esp;裘禧假装自己了解:他不熟悉环境。
&esp;&esp;突然记起裘榆第一次来家里,精确拉开紧闭的厨房门找到了哥哥。卫生间里的两人面对面坐着,两双脚放在盆里,他们一起往水里看,嘴上不知道小声在讨论什么,都抿着嘴巴笑起来。
&esp;&esp;袁茶歪头瞧着,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esp;&esp;躺去了床上,把袁木抱在怀里,裘榆反而安静下来。
&esp;&esp;痛不痛?
&esp;&esp;手指摸他的眉骨、鼻梁、嘴角,滑去脖子、锁骨,轻轻蜷着不动了。
&esp;&esp;不痛。裘榆说,看着吓人,一点都不痛,他跟没吃饭似的。
&esp;&esp;袁木:你饿不饿?
&esp;&esp;不饿。钱进给我那碗粉加了好多肉。
&esp;&esp;他给每个人都加很多。袁木说,当时还怕你不够吃,我偷两袋面包放房间了。
&esp;&esp;我是猪吗。
&esp;&esp;明天当早餐吧。
&esp;&esp;你痛不痛?裘榆又在底下抠胶带。
&esp;&esp;掉了怎么办?袁木这么说,也不挪开。
&esp;&esp;裘榆停了一下,反手用掌心轻轻捂住。
&esp;&esp;痛。袁木回答他。
&esp;&esp;袁木不知道自己的用意何在,明明不痛才是常用语。可能是想替裘榆说,也可能是要裘榆可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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