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过了片刻,他把剑拔了出来,只听“噌”的一声,宝剑铮铮,剑光一亮,刺得人不禁眯起了眼睛。高轩辰不死心地扬了扬手中宝剑:“这是青雪剑哎,你真的认得?!”
&esp;&esp;司礼心道:青雪剑?有点耳熟。既然耳熟,那就肯定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不过这个大人物也忒会拿架子了,都请他上去了,他还想怎么着?难不成是自己的态度还不够殷勤,令他觉得受了怠慢?
&esp;&esp;需知司礼一天迎数百人,什么凤舞剑天龙剑白虎剑青蛇剑塞了满脑子,他连自己的剑叫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时间还真是对不上号。
&esp;&esp;于是司礼愈发殷勤,深深给高轩辰鞠了个福,语气夸张道:“久仰宁大侠名号!鄙人对宁大侠的仰慕如同滔滔江水络绎不绝,只是公务在身,不便多言。改日大会结束,必登门拜访,求宁大侠指点!”
&esp;&esp;高轩辰:“……”
&esp;&esp;有新的人来了,司礼顾不上高轩辰,赶紧又迎过去了。
&esp;&esp;一时间,高轩辰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武林正道就这个德行,他们天宁教还没把正道都给灭了,也混得忒惨了吧?还是他江湖
&esp;&esp;到了岳华山山巅平顶之上,高轩辰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了。大会的时辰还没到,武林人士们正忙着交游叙旧,一团团簇拥着,倒是划出了一道微缩版的武林图来。
&esp;&esp;南龙与北凤向来不对付,东鹤西虎互相看不对眼,南龙和青竹门是姻亲,西虎和十三宗一向交好……
&esp;&esp;高轩辰一眼扫去,倒也瞧见了不少熟人。但他没有兴趣也没有立场去叙旧,径自挑了一棵柳树靠着,冷眼旁观。
&esp;&esp;他的那些熟人都是与他一般年纪的少年,他们曾在一起同吃同住同玩了五年,当年那些少年们有的爱哭鼻子,有的还会尿床。如今一个个也有了自己的江湖名号,成了人群的中心,还有人临危受命,已经当上了家主。
&esp;&esp;这话便要从几十年前说起了。
&esp;&esp;当初天宁教之所以独霸武林,便是因为天宁教的武功集百家所长,变幻莫测。而武林正道各个藏私,一辈不如一辈,必然衰微。到了几十年前,也是正道运势兴起的时候来了,几大宗师在武当山论武,论了三天三夜,没论出个高下来,不知是谁起了个头,说想兴办一个天下论武堂,让天下的少年弟子们聚到一处学武,各家轮流教。绝学可以藏着,但基础的功夫总得拿出来些,自家弟子也能学到别家功夫。如此一来,少年们博采百家武学,必能打破僵化衰退的局面。
&esp;&esp;几位宗师一合计,还真把天下论武堂给办起来了。一开始办得很艰难,没几个门派肯配合,连点基础的武学都死藏死掖着。花了十来二十年,天下论武堂里陆续出了几位高手,其中就有游龙剑和虎啸掌的开创者,以及鸳鸯剑的缔造者,这些人革新了腐朽的武林局面,天下论武堂也随之名声鹊起,各大门派开始争相将弟子往论武堂里送。
&esp;&esp;然而经过了几十年的辉煌,原本鱼龙混杂的天下论武堂必然要走上规矩的路,条条框框的规则越来越多,门槛也越来越高。到了这一辈,只有江湖上数得上名号的门派才可以把弟子送进天下论武堂。论武堂除了是少年弟子们习武的地方,也成了交际之地,这些少年都是门派中的嫡子长孙或是出类拔萃的,将来是要在门中继承大位的。
&esp;&esp;像这么个栽培正道小树苗的好地方,天宁教又怎么会放过?原本上一届天宁教的教主高齐楠打算在门中挑一个出众的少年混进天下论武堂去,没想到高齐楠的养子高轩辰自告奋勇要担此重任。
&esp;&esp;十四岁的高轩辰是这样说的:“这可是武林第一搅屎棍的美差,舍我其谁?爹,你让我去,一定得让我去,我非得把那天下论武堂搅得天翻地覆不可!”
&esp;&esp;高齐楠道:“你去?你可是未来的魔教教主,去和那帮迂腐的臭小子混,到时候让他们带坏了可如何是好。”
&esp;&esp;高轩辰一拍大腿:“那就更得让我去了!我要在那里称王称霸,把那些臭小子统统收入麾下,当我的小弟小妹。统一武林的大业就全看我的了!”
&esp;&esp;一番豪言壮语引得高齐楠哈哈大笑。天宁教历任教主都有一个大毛病,便是行事随心所欲,不计后果。高齐楠还真就动用了天宁教在教外的势力,给他们未来的小教主捏造了一个身份,顺顺利利地送进天下论武堂里去了。
&esp;&esp;高轩辰在天下论武堂一待就是五年,这论武堂教导一届弟子五年为期。眼看期限要到,高轩辰自认也算混得风生水起了,趸摸着要搞个什么大事出来,却突然身逢不测,被人给“杀”了。
&esp;&esp;他并没有死,有个戴面具的人将他从熊熊大火里抱了出来,他被天宁教的教众发现,送回了出岫山。他受了重伤,又失了一身内力,几乎成了一个废人。他在出岫山养了整整一年,这一年里高齐楠因旧伤复发而去世,将教主大位传给了他。然而当上了教主,高轩辰也无法对往事释怀,终究还是任性地决定要查清一年前的真相,并选择了一个以身犯险的办法。
&esp;&esp;所以此时此刻,高轩辰站在了岳华山的山顶上。
&esp;&esp;他的目光越过重重人群,落在了纪清泽的身上。前日纪清泽大约是在办事,所以被一众家仆簇拥着,好不威风。然而今日南龙的人都来了,家主纪百武亲自到场,身边站着的是他的幼子纪正长,他们父子被人群簇拥,长子纪清泽反倒面无表情地站在人群之外,好不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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