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霞说:男人在沉思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打扰他。
他听了,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拭去眼角的泪痕,跟董霞说:我还不算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男人。
董霞有些不屑的说:装什么嫩呀。上学时,可以叫男生,男孩。现在不能再把自己当成是小男孩了吧。
他不想与她辩驳这个话题,于是就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董霞有些战战兢兢地问他道:你相信这世间有真正的爱情吗?
他听了,惊慌失措。从来不想和人谈起这些。在与王芳相识这半年里,也从未与她谈过这个。他心想这该怎么回答呀。什么叫爱情那。他抬起头,看着董霞,有点惊诧地问:你说那?
董霞很果断的回答道:不是说实践出真知吗?我对没有经历过的事,持怀疑的态度。我不信。
他听了,犹豫了一下,说:我也没有经历过,不知道。也说不清楚。
董霞似是玩笑地说:有空可以去实践一下。
他想着董霞的话说得真是轻松。感情是个不能轻碰的东西。似乎一碰就永远的纠缠上了。他不想与谈这些,便说:不说这个了。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伸了一下腰。想起成为一个男人,就要担负一个男人的责任。不知道那责任会不会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相比较,还是做一个男孩好点。只是这种犹如使命一般的重任,几乎每个人都逃避不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心想且不去想这些,回过头对董霞说:下去到湖边去走走吧。
董霞伸出手,想让他拉她起来。他假装看不见,忙转过身去。董霞看着他的背影,脸不禁一下红了起来。索性赖在地上不起了。他走了几步,发现董霞还坐在地上没动。知道她是生气自己没有拉她。他心想,这是纯粹的同学关系,干吗非要搞的跟恋人似的。既使是王芳也没有跟自己这样撒骄,不拉还不起的。他有些无奈,觉得董霞是个不好惹的主。以后还是要注意跟她保持好距离。当董霞再次伸手时,他心知这次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再假装看不见了。他伸手拉起了她。她得胜似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湖边的老头儿们悠闲自在,一心钓鱼,对其它的事。一概不闻不问。湖水清澈,平静的湖面被风吹皱,泛着一点绿波儿。老头们在钓鱼,岸上的人在看老头们钓鱼,他看着岸上的人,董霞看着他,不知道谁在看着董霞。
他对董霞说:那天你有空,也可以买副鱼杆来钓钓鱼。
董霞说:这里的鱼,岂是随便就能来钓的。这里钓鱼要钓鱼证的。
他说:我也就随便说一下。
围绕着湖边,又转了一圈儿。然后往回走。
他对董霞说:明天就回家。越呆在这里,越留恋这里。城市还是比农村要好得好。
董霞则说:既然想呆在这里,就呆在这里吗。我不是都呆在这里两年了吗。
他摇了摇头,说:那有这么容易呀。
董霞对他说:我劝你最好别回去。张明那人会放过你吗。等过个一两年,他调走了。事情也渐渐淡忘了的时候,你在回家吧。
他笑着说:市里都说没事了。他张明还能怎么样呀。
董霞说:我也说不好。反正我感觉事情好像还没有完。你最好谨慎点。
他说:好的。谢谢你。如果能不回去。我也不想回去。毕竟外面的世界要比家里广阔,美好的多。
地都起起伏伏的。沿着草地。过了桥,路过公园里的地下鬼城。董霞问他要不要到鬼城去看一下。他不想去。再说天也不晚了。公园外,三三两两的人在走着。相对于这么大的一个地方。也算是人迹罕至了。
公交车稀疏的坐着几个人。车在市里晃荡着,走走停停。整个城市仿佛被尘埃遮住了。入眼的一切都有些沉旧。似乎像刚出土的文物。火车站上人潮如涌。他们在火车下了车。路上,汽车过后腾地而起一阵灰尘,挟杂着汽车尾气。遮天盖日而来。呛得人,灰头土脸的。他们从一条小路上绕过了这条满是尘土的路。这条小路,他第一次走。与去火车站的大路虽近在咫尺,却不曾想起过走这条路。这条路上也是尽带着风尘味。美发厅,洗头城,一家挨一家。他们快速的走过这条路。来到凯旋路上。路对面的一些楼房在拆掉重建,那景象热火朝天的。城市在变。或许多年后,再重来这里。一切都会的崭新。让人不敢去辩认。
他在路边给张伟打了一个电话。张伟说,半小时内过来。两人沿着凯旋路向南走。凯旋路与八一路的交叉的西南角有一个三角形的广场。广场不大也不小,处在东北角的路口上,矗立着巨大的毛泽东的塑像。多少年来,他一直遥望着东北方向的远方。
他站在塑像旁,对董霞说:怎么样,我像不像伟人。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