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她手里忽然失了重量,转头看,是他接过了她的包。
祁杏贞顺势扶他手臂:叔叔,您还真是个绅士。
假的,别信。祁中泰没躲她,继续往前走,他俩谁都没开车,这地段又偏,一时半会儿见不着出租车。
二人不得不步行一大段路,她偎在他身边,脚底高跟踩在寂静街道,哒哒直响。
你要都不是绅士,我就想不出来谁会是了。
你哥呢?他瞥她一眼,风正吹开她长发,露出白生生妆退的脸,倒是清淡自然了,又着了点酡红颜色,竟比她精心打扮的模样还动人。
他?哈哈,别逗了,别看他说话一板一眼的,那就是没长大的孩子,哪能和你比!
祁中泰哼了一声,又问:那你大伯呢?
祁杏贞忽地脚底一挫,祁中泰下意识扶她,却没想到她一伸手,还勾住了他的脖子,半吊在他身上,仰起脸,撅起嘴:叔叔,我醉了
他不信她喝这点就醉了,转移话题倒是很有可能。
祁中泰搂住她腰,低语:我去药房给你买点醒酒药。
祁杏贞故意贴紧他下身,提臀,薄裙摩挲,顶住硬物,腰轻扭:嗯什么醒酒药都解不了,叔叔我好晕。
祁中泰离她的唇很近,热息香郁:看来你还真醉了
她拥缠他,在暗街角落里,在他耳边气若游丝:你怕他对不对?叔叔
祁中泰挑眉,借昏暗路灯看眼前的人,她朝他眨眨眼:不过,他不能把你怎样,我知道。
祁中泰眯起眼睛,眉毛锁紧,捏她胳膊的手指加了力气。
祁杏贞疼也不叫,只发嗲:叔叔,你力气好大啊,都弄疼侄女了。
祁中泰松了手,脸转向暗处,看不出表情,却见一条筋缓缓波动,从腮部到太阳心。
叔叔我有点冷了。
祁杏贞挽着他的手臂,试图让他再搂住自己,可祁中泰却不再碰她,而是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给她披上,快步向前,朝对面开过来的出租招手。
晚一点的时候下起雨来,祁杏贞在母亲卧室里给她艾灸小腿排湿气,屋内升腾烟气朦胧,弥漫艾香,她侧头听母亲细语,交错目光,笑起来,滚到她怀里:怪不得我一说那句话,他脸色都变了,原来他和大伯还有这关系
祁家谁都不知道的,我也是无意听见的。
我倒是想到了《三国演义》里貂蝉离间董卓和义子吕布的故事嘻嘻!
哪有那么蠢的人!你可别把人看扁了,对了,你哥哥这么晚怎么还不回来?
他帮我看祁敏的报告呢,估计今晚得在办公室熬通宵了。
他一回来就这么拼命也不好,你也要懂得适当安慰安慰他啊。
我懂,妈妈,我都懂。
夜色渐浓,母女相傍,说了很久的话才睡了。
财务报告审核的第二天,董事会召开大会,祁杏贞抱恙在家没去,眼不见心不烦,也知道信科集团不可能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而耗时耗财同司法机关纠缠不清,十有八九,公关一下,此事私下打发。所以,她就只等祁英翰来一个确认信息。
等了半天没等来,倒是等来了开门声。
回家了?祁杏贞没多想,走到玄关去迎人,一见来者,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发什么愣?不欢迎?祁中南收了钥匙,一边四下看一圈,一边往里屋走。
大伯你祁杏贞不得不跟过去,进了卧室,也只能回身把门关上。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祁中南面无表情,脱了西服外套,坐在床沿,解衬衫扣子,一粒粒解开了,两手往后撑,睨一眼祁杏贞:你妈呢?
去小姨家了。
嗯,大概算准了我要来。
祁杏贞不敢多说话了,上来解他腰带,一层层褪下去,人也软了,跪在他脚边,埋头进去,头发顺下来挡住脸,乌丝间她张开小口,从头往下咽,一节节咽,咽得吃力,忍不住哼一声。
祁中南垂眼看她,在自己的腿间起伏,脸上则没有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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