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说过,他这次喝的酒太多,虽各种作用下吐出来不少,但还有很多残留,估计会醉一下。
温白芷反应过来,他现在这是醉了。
于是她出言安慰道:“不要总是和别人说对不起,人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够了。”
司玖醉中竟然也能与她对话:“可我就是有罪,有罪就要道歉啊。”
温白芷顺着他的话问道:“你有什么罪?”
司玖眼睛紧闭着,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我,我没能及时通知她边关有危险,我没能救回她。”
温白芷的心突然跳的飞快:“你没通知谁?”
她隐隐知道答案却又不敢去想。
“一个,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他就连这般病中醉中都不敢说出她的名字。
但温白芷敢说:“是闻白吗?是她吧。”
出乎她意料的是,听到闻白这个名字后,司玖的身体出现了比刚刚更剧烈的反应。
他甚至不停呛咳着,咳出血来也不停止。
他抖着身体,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膝盖抵着温白芷。
温白芷怕他睡着咳出的血会再他呛住形成恶性循环。
她便坐起身来,将司玖扶起靠在自己肩上。
司玖一下一下的在她肩头咳着,咳到最后只剩气音,像极了快要凋谢的残花。
温白芷抱着这般无知觉的他,陡然生出了要失去他的悲怆。
这么多日与司玖的相处,他给自己的贴心,他的温柔,甚至他的病痛,每每都在她心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司玖慢慢缓了下来,温白芷倒不敢再问了。
是闻白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终究她是闻白,也是温白芷。
她够到帕子,将司玖嘴边的血迹擦去。
苍白的嘴角染上鲜红的血之后,竟生出无限妩媚出来。
温白芷越擦越觉得这人长得真是不赖。
自己作为温白芷嫁给他,无论是哪方面都是不亏的。
她触电般摇头,甩出自己脑中的废料。
一切整理好之后,二人又一起躺下休息。
司玖依旧蜷在温白芷怀里,双手却不敢搂住她的腰,只敢把手轻轻搭在她腰间。
但就是如此,他也感到了莫大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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